收拾歸一一棵樹,高櫻枝正準備跳下樹來時,突然聽見路邊的櫻桃樹下有人在說話。櫻枝馬上聽出來,這是本村老年協會的兩個積極分子張翠紅和自己的姨媽林青蓉在熱烈的討論著。
“非狠狠理抹她一回不可,劉老六家婆娘太過分了!婆婆娘有病不拿錢去找醫生醫,還在屋頭打家拌夥,哪有這樣對待老人的。”林青蓉用手裏的遮陽帽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扇了十來下:“村上那幫人隻知道占便宜,一遇到對自己沒有好處又要得罪人的事就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我去找組長黃力奎,他推脫說組上沒有這樣大的能力,叫我去找村裏頭。我又去找高萬全反映,他說這是婦女工作,叫我去找婦女主任李三妹,李三妹那妖精婆娘又說這樣大的事隻有村委會才能擺得平。哼,我看他們這樣是隻想幹這屆的了,難怪大家都在私下裏議論下一屆的人選呢,活該。”
張翠紅是個精細人,村上的事她才不插嘴呢,她曉得林青蓉和高家的關係,人家可以隨便罵高萬全,她如果跟著罵說不定就上了別個的當。隻是說道:“是啊,哪個聽到那樣待老的心頭都過不得,要遭報應的。又不是吃不起飯過不起走,嫁了個那麼能幹的男人,天天把她當寶一樣供起,還不知足,遭天譴的婆娘。她婆娘這樣做影響很不好,不把嫩尖尖跟她掐了,那些年輕的媳婦些跟到學,我們這些老的以後的日子咋過?其他地方的人都要笑我們雲山村是忤逆子村。”
“屋簷水點點滴,每點都滴在原來的地方,她就不怕後代學會了這套,將來也一樣對她?”張翠紅老人抬頭望著晴朗的天空接著說,“可是,我們無職無權的,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隻能幹著急啊。前天我也去找黃力奎組長反映了,他不願意管,還借口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過段時間自然就和睦了。其實是因為這樣的事又沒得油水,又得罪人,人家躲都還來不及呢。”
“我想起來了,他有辦法,對,隻有他可能弄得好這件事。”林青蓉沒等說完就興奮地站起來,“找他保準行,有文化,有立場,又是出名的孝子,村裏的年輕人裏頭數他最有威信。”
“你說的是汪福明家的汪青山?”張翠紅問道。
林清蓉把遮陽帽掛在身上,一副馬上就出發的架勢:“嗯,就是他,那是個孝順娃兒,路上碰到老輩子些高嘞高叫,低嘞低叫,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特別見不得對老人不好的事。又有文化,主意多得很,村裏的娃娃些讀書遇到難題去請教他,從來不推脫,不敷衍,認認真真的教,汪福明家又積大德了。”
“好,我也是想到找他了,我曉得他家有塊地就在這個山坡那邊,我們去看看他在不在地裏頭,最好是能在外頭能碰到他。去他家裏不好開口,汪福明兩口子是不願意多事的人,他們曉得了會叫兒子別管閑事,我們就不好辦了。但願老天有眼睛,我們能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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