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話題慢慢的轉到青山成家的事情上,“你家青山快二十五了吧,該結婚成家了,現在農村的女娃子都結婚得早,女娃子二十不到就嫁了的很普遍,男的歲數拖大了想成家就難辦了。我一直在為青山侄兒操心著,看看有沒有適合他的人,前天我碰到高主任家櫻枝,問她有沒得男朋友,她說早吹了。你看,是不是天意啊,就當是曉得你家青山要從城裏回來一樣。在我們村裏,那櫻枝是數一數二的漂亮女子,又是高中生,地裏的活路沒得做不下來的,家務活更是拿手得很,他家老漢在家裏招待政府來的人,廚房的活全靠她做。至於家景更是沒得說,你們都看得到嘞,大路口有幾個門麵,幾套房子出租,聽說城裏頭還有。那麼大的家業,村裏頭難得找出第二家來。要是你家青山能和她成一家人,方方麵麵都有個照應,簡直不擺了。”她邊說便拿眼睛瞟劉建蘋的反應。
“好得很啊,勞煩大嬸把我家青山的終身大事放在心頭,就隻怕我家家庭條件差,高攀不起,配不上人家櫻枝。”青山母親趕忙接過去,照例謙虛幾句。
“授粉要在花開得最豔的時候,好事拖不得。我認真翻了黃曆的,後天就是大好的日子。書上說這次要女方先來男方家看人戶婚事才能成得了。雖然說你們是一個村住著,都知道情況,但是老規矩還是要依到來的,後天早上八點零八分,女方進你家門來,你們商量看要得不?晚上我來聽你們的回話。”李家大嬸邊說邊站起來,不容劉建蘋說話,把肥胖的手臂一揮,一副乾坤在握的模樣。
送走李媒婆,劉建蘋對丈夫說:“你看,真是人窮誌短,人家一副來施舍的口氣,單獨就把相親的日子定了,就跟我們家巴不得一樣,我看這樣的親事成了二天都是有些惱火的。”
汪福明接過話頭:“太露骨的不同意得罪人,人家是一村之主,口氣大慣了的。我們隻有看山兒的意思,他願意我們就是一千個不願意也枉然,我們隻有先答應下來再說。”
晚上,李家大嬸又來了,劉建蘋不敢怠慢,請她坐好後,極其鄭重地說:“娃娃的親事讓你費心,我們家情況高主任家是曉得的嘞,櫻枝來我們家要吃苦。我們大人倒是沒得意見啊,隻怕小的些脾氣合不攏。”
處於興奮狀態的李媒婆下午又去了一趟村主任家,隻有櫻枝和她的媽在屋裏,她憑職業敏感嗅出這母女倆的不大情願,感覺這樁婚事有點懸,弄得不好自己不但討不了好,還裏外不是人,高漲的熱情一下就降下來。說話也和中午的腔調不一樣了:“這事我也隻是個傳話筒而已,成不成看要他們的緣分。核桃樹上永遠也嫁接不活葡萄,年輕人的事,由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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