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子龍也是在賭!
隻不過,他相信贏麵很大,就像現在,這個文會的主要地點,甚至於成為了他個人的表演秀。
不知不覺間,一些重量級的人物,也悄悄的進來了。
但是,他們沒有打擾眾人的抄寫,反而是站在後麵,將那些抄寫的內容一一讀看。然後個個臉色動容,特別是當得知,這些內容全都是眼前不遠處,那一個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學子,一個人所著,眾人所抄之時。
全都驚訝的不能自己!
“此注解一出,從此下讀書人學《論語》者,案上必置一本《此注解》,此子當真不是泥中物,當引風而起也,為國之大才!”一中年男人突然輕輕的自語,放下手上的一張抄紙。
“司馬兄!”坐著的包綬亦然發現了此男子,當下輕聲叫起。
司馬康快速捂嘴,示意不要打斷了前麵正在誦讀的朱子龍。包綬點頭表示知道,然後二人悄悄的走出房間,來到外麵。
司馬康是北宋名臣司馬光的兒子,不過沒有血緣關係。
司馬光與其妻子張氏,一直相敬如賓,恩愛非常。兩人結婚三十多年,但張氏一直沒有為司馬光產下一男半女,張氏心中一直很愧疚。但司馬光一直安慰張氏,最後兩人過繼了司馬光大哥司馬旦的次子,並取名為司馬康。
在司馬光的精心教育下,司馬康為人正直,溫良恭儉。入朝為官後,清正謙潔,奉公守法,是一代賢臣。
因為和包綬的來曆有異曲同工之似,二人又都是清流,所以早就是好友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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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麵,司馬康直接對包綬道:“朝廷當以才華取士,此子大才,當直接我等推薦入仕才對。”
“國有道,不變塞焉,強者矯。國無道,不變塞焉,強者矯。功名可以向直中取,豈可從曲中求?我觀此子,性格恐剛烈而自傲,恐怕不一定會受此恩惠。”包綬回答道。
司馬康沉默了一會,再道:“成與不成,是一回事。做不做,則是我等之事。曆年文會,我等隻所以示頻有爭議,卻官家也不過問,不就是因為有幾方平衡在內,為國各自取才之緣嗎?”
“現有奸黨一派,亦有趙黨爭功近利一勢,隻少我等不偏不見,為中立。若是此子真有意仕途,早晚必須要加入其中之一,若當真是剛烈愛國為民,其大道亦所吾等之呼也,不似一路人更盛一路人!”
包綬臉上動容:“司馬兄言之有理,當可一試,自在人心!”
隻是等到包綬和司馬康再次入內時,卻然發現。房間裏麵,早就有人起了更早的招攬之心,競是朝中多名高品大員,以禮賢下士的態度在和朱子龍交談中。
不過,朱子龍隻是笑笑,沒有正麵回應。而且交談之時,隻是拿這些官員當普通朋友一樣的接待,全然沒有一副一介布衣見了大官的緊張感。
當下讓司馬康和包綬看了連連點頭,心想此子果然不是凡品,臨場不懼出得大場麵。
當然,朱子龍之所以一點也不緊張,那完全是因為他用的假身份。而且真身份又是親王,實權上可能不如這些官員,但是品級上比他們還要大,你要他有害怕感,他能緊張到哪裏去?
這是不可能有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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