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陸謙和林衝一起長大,兩個人一起玩一起讀書一起捅馬蜂窩,一起對著女孩子吹口哨一起翹課,去學堂後麵的小山上抓蠍子玩。
那時候,他們是死黨!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動,年紀的增長,隻有林衝一人仍然堅持本心。但是,陸謙在他母親看似好心,其實卻是扭曲的教育下,漸漸的心變了。
因為陸謙的母親一直在他的耳邊念叨:
“你看看鄰居家的林衝,人家八歲就已經會背《三字經》了,你呢?你現在隻會“人之初、性本善”這六個字。”
“你看看鄰居家的林衝,人家十歲就會一整套的“暴雨梨花槍”了,你呢?到現在連“舉火燒天”一招都沒能學全。”
“你看看人家鄰居家的林衝,人家十三歲才學會騎馬,就拿了縣裏的第一名,你呢?學了一年了,反而比不上人家一個剛學的新手,你是怎麼學的?”
“你看看鄰居家的林衝,人家考武舉人榜上有名,現在都已經是八十萬禁軍教頭了,你呢?考了兩次都名落孫山,你就不能爭口氣嗎?”
……
類似的說教隻少以數萬次以計,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
終於,久而久之,陸謙心裏承受不了了。
“既然林衝很厲害,你們認林衝做兒子好了。”這一年,剛剛青少年反叛期的陸謙變成了熊孩子,仇恨的種子就此種下。
其實,這也不僅僅是陸謙的不幸。因為我們小的時候,耳邊也經常有一個隔壁家的XX,一直作為家長訓斥我們的標準。
隻是家長們不知道的是,這樣的例子,隻在剛開始有效的,時間一長就會起反效果!
當然,陸謙的童年也不全是痛苦,他還記得自己十四歲那年。
和林衝一起在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張教頭手下習武的時候。有一次他和林衝比武,被林衝打倒在地上,疼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之時。
“給”一塊冰糖送到他的眼前,陸謙順著那隻纖細潔白的手往上看。看到的是張教頭的女兒張若貞,小姑娘揶揄的說道:“一個男孩子還哭,不害臊。”
平生第一次,陸謙覺得自己的臉紅了。那一塊冰糖,被陸謙小心的包好,放在自己最心愛的一個陶罐裏麵。純潔的少年,第一次戀愛了,不過僅僅隻是暗戀!
四年之後,張教頭的女兒張若貞嫁給了林衝。陸少年的暗戀還沒有正式開始,就此結束。
從此,陸謙心中對林衝的狠意越發加深,但是在表麵上從來卻沒有顯露出來。
幸好,張教頭還有一個二女兒,張若雲。
長的和大女兒張若貞有九分相像,一年後,事業也算有小成的陸謙,在明顯張若雲不太願意的情況下,仍以張教頭親傳弟子的身份,由張教頭做主和張若雲喜結連理。
從此,林衝妻子的妹妹,成為了他暗戀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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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少年時受到的教育毒害,陸謙一直將超越林衝做為人生的目標。
自從投靠高衙內之後,放棄了尊嚴和麵子的他,很快就得到了人渣的賞識。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成為了高太尉府上的一名虞侯!
大宋禁軍分為地位大致相當的兩個機構:殿前司、侍衛司!
殿前司的將帥排列次序是:殿前都點檢——副都點檢——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殿前都虞侯!
侍衛司的將帥排列次序是:馬步軍都指揮使——馬步軍副都指揮使——馬步軍都虞侯——馬軍指揮使、步軍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