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步搖被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連忙去拾,不想他的腳已經碾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的手指上,都說十指連心一點也不假,好痛好痛!我大叫起來!步搖上的鳳翅尖銳的很,已經紮入肉中,一股鮮紅刺痛了我的眼。

見我受傷,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忙向前查看傷勢。三個人的手同時伸出手來接我的手,我看見舒哈爾齊在最前麵,可是在離我最近的地方他將手縮了回去、遲疑了片刻,隻是拾起了地上的步搖,那步搖在重力的擠壓下嚴重變了形狀,上麵鑲嵌的珠子落了一地。

努爾哈赤接過我的手,我猛地收回。“東哥,我不是有心的!”他的聲音低沉的很。

我沒有說話,姑姑向前拿了帕子擦拭了血液,埋怨我道:“隻是一顆珠花,值得你這樣拚了命去護著!看著手指上的傷也無大礙,過會叫人給你好好的包紮一下!”姑姑歎了一口氣!

我的鼻子一酸,淚流了下來,我從舒哈爾齊手裏拿過步搖,抬頭看了著說:“珠花壞了!”

“你喜歡,我叫人照樣子重新打造一個過來”努爾哈赤急切地說。

“不必了,壞了就是壞了!”我隨手將步搖丟在了地上!

姑姑見氣氛尷尬,忙說道:“東哥,甚少來建州,別總是憋在屋子裏,出去散散心吧!”說著姑姑看了看努爾哈赤,見他無微詞便對舒哈爾齊說:“若是你要時間可陪東哥逛逛費阿拉城,東哥來的匆忙想來也需要一些東西!”

舒哈爾齊忙忙回答說:“側福晉放心,舒爾哈齊定會照顧好公主!”

努爾哈赤沒有說話,隻是眉角動了動,我猜想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安排!

我從心裏很是期待,畢竟這樣的安排是我求之不得的,但是看到努爾哈赤一張冷的讓人後脊發涼的臉,他不說話,大家都也不敢多說,都愣在那裏等待他的回話。

這在此時,一個建州士兵跑了進來,見屋內氣氛清冷,一時進退兩難。舒爾哈齊忙問道:“待讚,有什麼事?”

那叫待讚之人,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努爾哈赤聲音低沉:“有什麼盡管說!”

“剛才城外來報,葉赫西城的布揚古貝勒到了!”

努爾哈赤眼睛死盯著我,惡狠狠地說“該來的都來了,事情該是個了結的時候了!哲哲,恐怕東哥沒有時間出去了,還是在這裏好好休息吧!”說完他便轉身出了我的房間,舒哈爾齊目光裏有幾分期待,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說,急匆匆的跟著走了出去。

聽他說布揚古?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是我知道他是東哥的親哥哥,此時他來這裏可是來找我的,我一時不知道答案,轉身轉身去看姑姑,但是看見她的一霎,我驚呆了她麵如死灰!身子癱坐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來不及去想別的了,忙去扶她!“姑姑,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眼睛呆呆地看著我說:“他們最終還是來了!”

看著他們一個神經兮兮的我很是不解,但是隱約知道此事定與我與葉赫有關。

我給姑姑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伸手去接,可是手一抖茶杯落在了地上。

看著她這樣,說實在的我不喜歡,有什麼事情就要痛快的說呀。我一時便失去了耐心:“何事使姑姑如此驚慌?”

姑姑連忙抓住了我的手:“東哥,答應姑姑,為了你阿瑪,不要再拒絕努爾哈赤,這是你的命!”

“阿瑪?”聽聞姑姑提起阿瑪,我才回想起來,這幾日納林、金台吉、還是興尼雅都在刻意回避著關於布揚古、關於阿瑪的事情,我開始疑惑到底在我穿回來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