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他們循著日程安排表的流程,按部就班。在蘇蕭蕭的印象中,張遠軒是個冷麵薄情人之,如今他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了,而她順情當個受益者啦。雖然考察時,隻是過個場,是看不到實質性的東西的,可張遠軒給了她不少內部性資料,關鍵是公司最想得到的資料。
她卻不由地為他擔心起來,他此類行為應該是公司的大忌吧,他的老美嶽父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收拾他呀。
得到這個重磅性的資料,蘇蕭蕭是喜憂摻半,當然此事也不會瞞著言惠,畢竟人家是頂頭上司嘛,哪能回去獨自邀功呢。
而言惠得知這些,興奮之後,卻狐疑地說:“張遠軒輕易地就給了你這麼個大好處,不會隻是為了敘敘同窗之誼吧?”
蘇蕭蕭忽閃著眼睛,“那他能為了什麼,我一窮二白,可沒什麼值得他索取的。”
言惠上下打量一下她,朝她使了個飄渺的眼色,當然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啦。
蘇蕭蕭意會得很快,說:“怎麼可能,當年我一朵花骨碌似的,也不見他願多瞧我一眼,如今他莫非改變了審美觀,突然對我來了興趣,怎麼可能?”
言惠聳聳肩,事不關己,笑得很輕鬆,說:“哎呀,那我就不明白了。我隻知道,男女之間,除了……,又有什麼值得無私付出呢?”
蘇蕭蕭羞紅了臉,張遠軒對她的確是夠熱情的,但也沒表現出對她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呀,更何況,人家是有老婆的人,應該不會產生這種歪心思吧。
如此相處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張遠軒與她們似乎熟絡得如同多年的老朋友了,偶爾他還會來到她們的住處坐一坐。
這時,他們三個人正圍坐在陽台的小桌邊,品著新買來的咖啡。言惠被一個電話招到房間裏去了。
現在隻剩下他們兩人了。張遠軒有意無意的直瞅蘇蕭蕭,令她怪不好意思的,就別過臉去看著外麵的風景。
“蕭蕭,你有沒有打算留在美國呢?”
蘇蕭蕭簡稱為蕭蕭了,然而她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後半句話。
她直搖頭,“沒這個打算,哪怕有這個打算也是辦不到的事啊。”
“如果你想的話,或許我能想出辦法……”
“不不不!”蘇蕭蕭急著打斷他的話,“我一點兒也不想,我的男朋友還在北京等著我呢!”
“你有男朋友?”張遠軒睜大了眼睛,眼眸不自在起來。
有男朋友很奇怪嗎?你不是連老婆都有了嗎?蘇蕭蕭笑著說,“都談了兩年多了呢。”隻差沒說出他們倆同居都一年多了。
張遠軒悻悻地說:“怎麼沒聽你說啊?”
“你也沒有問啊。”蘇蕭蕭直言直語。
冷場了一會兒,言惠過來了,見他們倆氣氛有所不對,說:“怎麼,鬧別扭啦?”
“言經理真能開玩笑,我和他能鬧什麼別扭。”蘇蕭蕭說。要知道,鬧別扭可不是一般關係的人能鬧得出來的。情侶之間鬧別扭很平常,可非情侶關係的男女鬧別扭,是不是有些異常啊。
張遠軒知趣地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回去了。”
看著他出去的背影,言惠意猶未盡地問:“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可別跟我裝哦!”
蘇蕭蕭也感覺到他有點怪怪的感覺,他能有老婆,她還不能有男朋友啦,他到底是有哪門子的鬱悶,“反正我對他早就沒了意思。”
言惠張大著嘴巴,就像發現新大陸,“哦……言外之意,你以前……對他……,沒瞧出來啊。”
“你也知道說,那是以前啦。就他現在這樣,完全沒了以前的味道,我才沒興趣呢,哪怕有以前的味道,我也不會感興趣了。”
說到這,她想起她的誌航來。最近兩人隻是在電話裏交流,不夠盡興。而陳誌航完全不知她處在什麼樣的環境當中,也不能體會到她的感受,光靠一些場景的描述及複述生活中的吃喝拉撒,久了也乏味了。更何況,兩邊時間本末倒置,有時間電話交流的機會也不多。
昨天晚上還因為陳誌航正在上班而不願聽她嘮嘮叨叨而鬧了點小別扭呢。
言惠優雅地坐下來品著咖啡,慢悠悠地說:“其實這個張遠軒看上去倒還真不錯,嫩是嫩了點,不過和你倒是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