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大海撈針那也得撈啊。她不是你心尖上的那一位,你當然不著急了。曾向鑫朝陳誌航無奈地點點頭,出去了。
曾向鑫前腳一出,陳誌航就奪過蘇蕭蕭手裏的葡萄,“夠狠心的啊,你沒看到向鑫跟丟了魂似的?”
蘇蕭蕭眨巴眨巴眼睛瞧著他,“你咋知道我知道?”
陳誌航冷笑一聲,“哦,看來我沒猜錯,本來是不知道,現在不就知道了!”
“好啊,你詐我?”蘇蕭蕭嘟著嘴,一臉的無辜,“晴晴不讓我說,我怎麼能出賣她。再說了,她心裏過不了那個坎,還是別逼著她了。”
“向鑫好可憐啊。”陳誌航感歎著,“難道他這輩子就要被這一個女人給吊死?!”他這一感歎,惹得蘇蕭蕭陷入了沉思,向鑫,真的好苦情哦。
平時總覺得北京不大,南南北北,坐公交坐地鐵哪都能去。可真真的要你無頭的蒼蠅一樣亂飛亂撞的去找一個人,才發現北京真是大的沒邊,更何況,人家可是成心要躲起來的。如此大的一個城市,想躲一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曾向鑫漫無目的地拖著步伐,眼神戚戚。走在茫茫人海中,他真的感到好無助。張晴,張晴,他心裏在呐喊,究竟我上輩子欠了你多少債,要讓我這輩子如此痛苦地償還。
天漸漸黑了下來,眼前的人也一個個模糊了起來,似乎每一個從他眼前飄過的女子都是張晴,可走近一看,原來每一個不是張晴的女子身邊都有一個人陪伴。可是他身邊沒有陪伴的人,張晴身邊也沒有。兩個孤獨的人,不應該走到一起嗎?
不知過了多久,他真的感到自己乏了,腿都抬不起來了。他抬頭一看,天上的星星一顆顆,可她的那顆心究竟想要落到哪裏呢。他天南地北的仰轉了一圈,頭一陣暈眩。
他暈乎乎地接著向前走著,等他大腦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自家門口。
隻見一個人影衝了上來,“你不會一直在外麵找吧?我在你家門口都打了好幾個盹了!現在可是淩晨一點啦!”
曾向鑫有氣無力地問:“下午我們不是剛見過麵嗎,你怎麼又來了?”
陳誌航摸了摸曾向鑫的口袋,拿出鑰匙,開了門,將他扶了進去,再回頭將門口的便當盒拿了進來。
“給你送飯來啦!就知道你肯定是不吃不喝的!隻有小孩子跑丟了才需要滿街去找,張晴可是一個二十四歲的成年人!”
見曾向鑫靠在沙發上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陳誌航實在看不下去了,“蕭蕭知道張晴在哪裏,她好得很,瞧你沒出息的樣!”
曾向鑫忽地坐了起來,如同遊戲裏耗盡了精氣血倒在地上的人被補了神湯一樣,倏地一下,精神百倍地晃到你的麵前,“她在哪?”
陳誌航被他這架式嚇住了,拿過便當盒,“先吃了我再告訴你。”
曾向鑫端起飯盒,掀掉盒蓋,拿起筷子,嗷嗚嗷嗚,一會兒功夫將盒子裏的飯菜扒了個幹淨。“哦額!”他忍不住打起了嗝,吃得太快,吃進了一肚子的空氣。
陳誌航無奈地去給他倒杯水,“我說你至於嗎!”
“哦額!你快說!”曾向鑫接過水杯,灌了一口。
一聽到他“哦額”打著嗝陳誌航就想笑,他咂了咂嘴,“蕭蕭隻告訴我,張晴……在朝陽區。”
曾向鑫頓時有了揍人的欲望。陳誌航見他眼裏有了暴力的火花,立馬補了一句:“東四環長安街道。”
曾向鑫暈了暈,“哦額!還有呢?”
“蕭蕭真的隻告訴我這麼多。她說了,不能出賣最好的死黨。再說了,有我們倆的幫忙,你還怕見不著她?”
曾向鑫眼神裏的光澤閃了閃,“哦?怎麼幫?”
陳誌航翹起二郞腿,打了個哈欠,“嗯,暫時還沒想好。”
曾向鑫朝他翻了個白眼,“有你這樣吊胃口的哥們嗎?”
“是真的沒想好,反正你隻要好好等著我的消息就是了,可別再沒事滿大街的找了。”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陳誌航實在嗑睡的不行了,揉了揉眼睛,起身直接走進了臥室,將被子一拉,躺下睡了。
曾向鑫一個人還呆呆地坐在那裏。朝陽區東四環長安街道?離這可不是一般的遠。
好歹有了些眉目,她也還安好。隻是,她真的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