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出,我如何問不出?”劉璟彥哼了一聲,道:“別說問你了,就是當麵問她我也敢,隻要她敢惹我!”
葉紫菡在心裏連聲說了幾個‘是’,歎道:“她或許不敢再惹你了,可現在她又有發泄的地方了。”
劉璟彥立刻領會了這句話裏的意思,這地方說的不就是她自己嗎,不禁有些臉綠。葉紫菡抓住機會,諷刺道:“王爺,您還有多少風流韻事是臣妾不知道的,不如沒事的時候講來聽聽,下次說不定臣妾還能跟她聊上幾句。”
“風流韻事多了,本王就算想躲都躲不開。”劉璟彥明明很得意的口氣卻擺出一副頭疼無奈的表情來,“其實你知不知道都可以跟她聊啊,最好從她那多套些話出來,然後來找我對質。”
葉紫菡更加鄙視了,這人臉皮真厚,不過就算前麵有點誇張也應該基本屬實,因為他長得真的太好看了,可後麵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覺得很好玩嗎?
“王爺的心思太過深遠,這樣一說,臣妾都不敢見她了。”
劉璟彥不在意地一笑,嚴正道:“見她還是可以的,但不許你去二王府!”
二王府?沒想去啊,去哪幹什麼,走得不近又不熟,而且那倆人說話都陰陽怪氣的,話裏處處埋雷,聊個天好累,她不喜歡。
劉璟彥就這樣鄭重其事地又一次立了規矩,不多時,宮裏有人送來王釉胭的行李,人要明天才回來,東西有點多隻好先拿一部分暫時用不著的回來。原本王釉胭堅持今晚就回王府,可老太後總擔心她的身子,硬要明天,其實就一個晚上能有多大差別。
不過葉紫菡落得輕鬆,盡管真相大白了,但她覺得王釉胭依然瞧自己不順眼,何況劉璟彥並沒有說什麼重話,態度也依舊如常,搞不懂他心裏想什麼,竟然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追究。
第二天,王釉胭所乘車架早早地停在了府門外,劉璟彥已經去了敬徽堂,葉紫菡也沒管她,反正有的是人幫她拿東西,而且太醫都說沒什麼事了,吃飯什麼的一切如常,並無特例。
王釉胭回到房裏看了一圈就出來了,筱筱勸著她休息下,她也不聽。在永壽宮躺著,回來還要躺著,躺多了也很累人,何況這麼久沒回來了,怎麼也要去向王妃問候一聲吧。
哼,既然再無希望,那幹脆也無需留臉麵了。
“娘娘在做什麼?”王釉胭還未進門便先開了口,“呦,看書呢,不愧是大家閨秀,書香門第。”
葉紫菡看了她一眼,心裏雖悶卻又找不到理由和她吵,便輕飄飄的說,“坐吧,這麼有空,剛回來也不歇歇。”
王釉胭不客氣的坐在了對麵,滿眼不屑,“我有的是日子歇呢,倒是娘娘您恐怕會越來越忙了。眼看薛寶言就到年紀了,雖然王爺應允她可以選擇去留,可我看她八成會選留在王府,不管怎樣也不能不為自己的娘考慮,她們母女倆總不能一直寄人籬下吧。璟彥哥哥又是重情重義之人,絕不會冷落她的,娘娘您就一點不著急?”
“他是王爺,不可能沒有女人。”葉紫菡輕輕的回答。
王釉胭笑了笑,“是啊是啊,一個薛寶言不算什麼。可我聽說那個李清羽還粘著璟彥哥哥呢,這個女人可不簡單。想璟彥哥哥身邊美女如雲,癡情者又何止一兩人,偏偏就她特殊,璟彥哥哥嘴上不承認,但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來,他對李清羽並非無情。”
“這我也知道了,你到底想說什麼?”葉紫菡放下書冊,無奈一聲,倒了杯茶給她,“若是李清羽真能搞出事來,不是正合你意,好像還有很多人想看我的笑話,你又何必急著提醒我。”
“哼!”王釉胭滿是嘲諷,眼中的恨意並未減少過,“我才懶得提醒你,這是告誡!皇室中講的是一個‘權’字,你們葉家背景雄厚,可在朝中還有許多同樣的人,璟彥哥哥與璟桓哥哥不一樣,不是隻有你們葉家一雙眼睛盯著。當今皇上在年幼之時曾由李清羽的姑祖母李太妃撫養過幾年,這你還不知道吧。”
皇上?被李太妃撫養過幾年?
葉紫菡一怔,這事她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又怎樣。
“當今太後鍾愛的侄外孫女都進了王府,本宮還怕再來一個李太妃的侄孫女嗎?”葉紫菡神情鎮定,臉上含著微微笑意。
王釉胭瞥了一眼,心中哼笑,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