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杜鵑回來了,李太醫也來了。”陸安隔著房門聽見裏麵有說話的聲音,這才回道。
劉璟彥穩了穩情緒,鬆開了懷中那柔軟的身軀,“該起了。”
“李太醫來做什麼?”葉紫菡看著在桌邊喝水的劉璟彥,突然想到剛才陸安有說李太醫三個字,昨天才開的藥服下,不是說三天後再來診脈嗎?
劉璟彥放下杯子,摸了下左手手臂受傷的位置,說道:“此番出門,接二連三遇刺,幸好對方沒想要我的命,否則就不會隻是受了點皮肉外傷那麼簡單了。”
“你受傷了?!”葉紫菡飛奔下床,跑到他身邊,小心的撫著他的手臂,“怎麼都不跟我說呢,受了什麼傷?嚴不嚴重?快讓我看看......”
劉璟彥握住她的手,心頭一暖,說道:“擔心嗎?早知你會擔心,我應該傷得再嚴重點。”
“胡說!”葉紫菡板起臉,眼中竟有些刺痛。
二人穿戴整齊,開了門,丫頭們將一應物品端了進來,這是第二次在一個房間裏同時伺候王爺王妃洗漱梳妝。唉,誰知道這二位主子是怎回事啊,該高興嗎?會不會今晚又各睡各的了?
李太醫解開包紮的紗布,重新上了藥,再包紮起來。葉紫菡在一邊看著,那麼長的一道口子戳在心上似的,自己的手臂好像也跟著疼了起來,好奇怪啊。
吃了早飯,時候已經不早了,劉璟彥吩咐著陸安備車,葉紫菡這才知道他是要去葉家賠不是的。盡管之前氣得想要罵他三天三夜,可他畢竟是王爺,親自登門賠不是,這也有些太......
劉璟彥沒理會她的顧慮,拉著她就出了門。
太傅府
葉太傅與家人剛剛恭迎皇上所賜的一桌禦膳,還沒就此說上兩句話,劉璟彥和葉紫菡就來了,大家一時有些迷茫。
“王爺。”葉太傅帶領全家見了禮。
劉璟彥忙上前扶住老人家,“太傅大人,您老人家就不必跟我一個小輩講那麼多禮數了,何況今日前來純屬家事,我是來賠不是的。”
“不敢不敢!”葉太傅忙說道:“莫說出事之時王爺不在都城之中,鞭長莫及,你匆忙趕回後立刻查明真相,還紫菡清白,我葉家感激不盡,又怎能承受王爺陪的不是呢。”
劉璟彥麵有愧色,雖然他早知道聖旨上的懲戒,但畢竟都是表麵上的,根本沒有實際解決根本問題。現在葉太傅這樣說,肯定是心裏還有所疑慮,想要探探他的意思。
“說到真相,我又要愧疚萬分了,此事恐怕會不了了之。”
葉家上下麵露異色,葉太傅倒沒急著爭辯,隻是捋著白須思量著......
劉璟彥又道:“皇祖母本就對韓珞雲信任有加,即便知道她有不端之處也不會太計較,而且王釉胭剛剛失了孩子,這沒有真憑實據的事,她老人家隻會含糊過去,又怎會深究。這一點,還望諸位多多原諒!”
“王爺,”葉太傅扶了一下他施禮的手,心中多有疑惑,問道:“此事真與王夫人有關嗎?”
“太傅大人有何高見?”劉璟彥反問。
葉太傅捋著胡須想了想,回道:“紫菡沒有孩子,不管王夫人這胎是男是女都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本已占盡先機,又何必做這得不償失的事,怎麼想這樣的犧牲都不值得。”
“您老慧眼獨具!”劉璟彥笑了笑,又道:“女人的心思原就比男人複雜,王釉胭不傻,她做這個決定一定是仔細權衡過利弊的。這事背後的症結還得找另外的方法去解決,所以......”劉璟彥略一沉思,又忽然釋懷的一笑,道:“麻煩事就交給我來傷腦筋好了,王家得到了懲戒,皇祖母那邊也已經認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您說是吧?”
葉太傅見他有所避諱,也不方便深究,便笑了笑就過去了。
一桌禦膳還熱著,皇上一片誠心所賜不好怠慢,正準備入席之時,葉承禮突然站出來,神情依然那副冷峻模樣,“王爺,飯不著急吃,不妨與我聊上幾句如何?”
“佑兒,不得無禮!”葉夫人攔到。
劉璟彥會心一笑,道:“好。”
葉承禮大步就往外走,叫葉夫人好不擔心,“這孩子脾氣就是這樣沒輕沒重的,他也是心疼紫菡,王爺莫怪。”
“嗬嗬,嶽母大人嚴重了,葉兄的性格我喜歡!”
劉璟彥說罷便跟了出去,留下眾人也不知他們會說什麼,又不好先動筷,正好借此空擋關懷下蒙冤受屈多日的葉紫菡,看她的麵容都瘦了,當真要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