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四天,可劉璟彥這不緊不慢的動作,到像是要多拖幾日似的。
說來也怪,總覺得還有事未完,越想越覺得上次城外的刺殺行動是完全失敗了,可看那幾人似乎也不是非殺他不可,既然如此他隻能配合對方放慢腳步,何況太子受了重傷,再出事也不會比此事更重大了吧。
絕對不能把對方逼得太緊,否則都城內許多在意的人,也難保無虞。
永壽宮
老太後精神不濟,脾氣也不太好,王釉胭雖被命令在王府養胎,在胎兒未滿三個月時不用進宮請安,可沒事也就罷了,現在太子出了事,老太後都愁死了,她哪還能在王府曬太陽安胎呢。
“唉,不是不讓你來嗎,現在你腹中的孩子最重要。”老太後指著王釉胭的肚子,臉上浮現出幾日來唯一的一次笑容。
王釉胭忙挽著老太後的手說,“聽說太子傷了,我早就想進宮探望的,可懷著孩子又多有不便,就隻能在王府等消息。老祖宗您可別著急,太醫院的太醫個個醫術超群,沒有他們治不好的傷,您可得保重自己,萬也一病倒了,皇上該多擔心呐!”
“嗯,是啊,可哪能不著急呢,骨頭都斷了。”老太後心有餘悸地說。
王釉胭給老太後順了順氣,說道:“您看您,早飯就沒怎麼吃,午飯又沒胃口,這哪行啊。老祖宗,不如釉胭陪您,就算為了釉胭肚子裏的孩子,您的曾孫,這飯至少也得吃半碗才行!”
“嗬嗬嗬,就你嘴甜,好,聽你的,為了我的曾孫!”老太後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些,像是也能吃得下去東西了。
桌上幾樣菜色也比較對王釉胭的胃口,除了一樣豆腐她看不得也聞不得,老太後急忙讓人撤了下去,可王釉胭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好點沒?要不要先喝口湯?”老太後指著湯碗中的翡翠珍珠丸子問道。
王釉胭又吐了兩口,撫著肚子說,“難受,我不想吃了。”
“那怎麼行,你勸我吃,自己反倒不吃了。”老太後責怪道。
王釉胭掃了掃桌上的飯菜,還是搖頭,“不行,老祖宗,我不太舒服......怎麼覺得......肚子往下墜呢?”
“什麼?往下墜!”老太後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立刻放下筷子,下令道:“快去請太醫,把偏殿收拾一下,讓釉胭先躺會兒。”
王釉胭剛躺下不一會兒,董太醫就到了,忙號了下脈,眉頭突然皺緊,“夫人今天都吃了什麼東西?”
“早上喝了一碗粟米粥,吃了兩個芝麻餅,午飯一口還沒吃呢。”王釉胭按著肚子,雙腿蜷縮在一起,“疼......”
“董太醫,釉胭這是怎麼了?”老太後焦急萬分,心中不安得很。
董太醫臉色沉著,歎著氣道:“從脈象上看是有小產的跡象沒錯,好在還沒出血,微臣開個保胎的方子,吃吃看吧。”
老太後一聽小產二字,手都要發抖了,“前些日子不是還胎氣穩固嗎,怎麼突然這麼嚴重?”
董太醫搖了搖頭,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但耽誤之急還是先服保胎藥試試看,或許還可以保得住,便急忙去開方子抓藥了。
“釉胭,你到底吃了什麼不該吃的了?”老太後情急下,語氣有些責備之意。
王釉胭含著淚,委屈極了,“這是璟彥哥哥的孩子啊,我連睡覺都小心翼翼的,吃的東西都問過太醫,就連調味料都不敢多放,凡是可能對孩子造成傷害的,哪怕隻是輕微的,我也絕對不會吃,又怎麼會去吃不該吃的。”
“唉,你先別激動,好好躺著休息,一會兒服了藥或許就沒事了。”老太後拉著她的手安撫著,口中還在不住的念叨著,“一定會沒事,彥兒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王釉胭掉了兩滴淚,忙擦了去,說道:“老祖宗,您也去休息吧,我身上沒什麼力氣,待會兒喝了藥也想睡一會兒,隻是我這樣恐怕不能立刻出宮回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