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懷鎮
邊境就在眼前,劉璟彥已派使者前去通報硨馳國,並下令送親隊仗在此休息,等候硨馳國大婚之期的具體消息。
路上,因劉璟彥受傷耽擱了數日,加上他現在心裏急切,所以大家一直都在趕路,到靖懷鎮時倒也沒耽擱太多日子。靜虞公主一路上都在擔心還有刺客來行刺,也總在想那幾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如今硨馳國近在眼前了,這心裏也說不上來是怎樣複雜的感覺,好在聽說硨馳國國主的性情隨著年紀的增大隨和寬厚了許多,也是硨馳國國內十分期盼此次和親的人之一。
傍晚,使者還未回來,李清羽前來給劉璟彥的傷口換藥,現在已經基本愈合,行動上也沒有太大妨礙了。
“王爺,都城那邊傳來的消息。”陸安拿著一支小竹管,雙手奉上。
劉璟彥接過來打開竹管,取出紙條,展開:恭喜王爺,王夫人有喜了!劉璟彥立刻將手一攥,有喜!?她怎麼會有喜的?這是不可能的事啊,可這紙條......
劉璟彥在離開都城前給了葉承禮兩隻信鴿,就是不放心葉紫菡在都城的情況,若有什麼事也好及時知道。可萬沒想到,葉承禮送來的消息是有關王釉胭的,還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葉承禮不會這麼無聊開這種玩笑,王釉胭也不可能以假孕來哄騙太後。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可是都城出了事?”
屋裏除劉璟彥外還有三個人,包紮傷口的李清羽,近身伺候的杜鵑,和剛剛進來的陸安。此三人一直看著劉璟彥的神情,似乎有很多疑問,而那紙條在他手裏攥了好一會兒也沒鬆開。
劉璟彥看了一眼提出問題的李清羽,包紮已完畢,他打開茶杯蓋子,將已經攥成團的紙條丟進去,又將蓋子蓋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說道:“物是人非!”
這是何意?
李清羽蹙了下眉,收拾好藥箱,淡淡的說道:“看來王爺人雖離開了都城,煩惱卻寸步未離,想來咱們回去的速度應該比來時要快許多了。”
劉璟彥抽了抽嘴角,她的話好像有兩分諷刺的味道,卻又那樣實在。是啊,說的沒錯,必須得快,要是可以,今天晚上他就想打道回府,最好再有對翅膀直接飛回去。
這個晚上,在王府的葉紫菡無法入睡,而遠在邊關靖懷鎮的劉璟彥也根本睡不著,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假如王釉胭是真的懷孕了,那要麼是他失憶了,要麼就隻有一種解釋。劉璟彥不太願意相信是後者,那也太讓人心寒了,偏偏還這般有恃無恐?
第二天,派去的使者回來了,硨馳國那邊已準備妥當,大婚之期定在兩日後舉行。所以,劉璟彥他們還要在別館住兩日,這就意味著晚兩日回去,也隻能這樣了。
都城,皇宮,永安殿
劉應辰批完奏折已是傍晚,來到多日未來的永安殿,陪薑貴妃共用晚膳。自從上次禁足之後,薑貴妃的性子收斂了許多,剛一解-禁便去坤和宮向皇後請罪,之後更是每日前去請安,無不恭敬有加,劉應辰的氣也就慢慢平複了。
“皇上,臣妾今天去看過安妹妹,小皇子和小公主真是可愛極了。”薑貴妃一麵布菜一麵說,“安妹妹的精神好了很多,那日生產可是把她折騰壞了,臣妾在宮中一直為安妹妹母子三人祈求平安。”
“哦?真的嗎?”劉應辰吃了口菜,隨口問道。
薑貴妃忙解釋道:“瞧皇上問的,臣妾也是母親,深知女人生產的不易,幸好安妹妹母子三人平安,也是有皇上您親自在殿外坐鎮,安妹妹心裏一定踏實許多。”
“嗯,是啊。”劉應辰點了點頭。
薑貴妃盛了碗湯放在桌上,忽然按著胸口咳了兩聲,劉應辰忙問,“愛妃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咳起來了?”
“沒事,就是這兩日喉嚨有些不舒服而已。”薑貴妃說著又咳了兩聲,“太醫開了方子,但也得吃上幾日方能奏效。臣妾身體不好,今晚怕是不能侍候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