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夏柳?”這回何天問一行所有人都愣住了,萬事通的事早經何天問口述略有所聞,何天問也一直為了沒能尋得公羊夏柳頗為遺憾,想不到到了最後反倒是別人主動送上門來的。
“你可有證據?”
“自然。”說罷,老嫗便是側過身來撩起了垂下的白發,一道鮮明的“卍”字紋身就此映入眾人的眼簾。
“你真是公羊夏柳?”
“千真萬確。”
二者目光於空中對撞片刻,看著老嫗清澈的眸子,何天問點了點頭。
“行,說說吧,你還知道些什麼我等不知道的事?”
“很多,小到我爺爺是我上一任的魔師傀儡,大到我能模糊感覺到真正的魔無相是在哪個方向。”
聽到這些,何天問當即皺起了眉頭,凝重地向公羊夏柳問道:“你能知道他在哪?不會被發現?”
公羊夏柳緩慢搖了搖頭,說道:“隻是一個模糊的方向罷了,不過他是離我越近,我亦是越為敏感,倘若我他共處帝都的話,我必能分分鍾尋到他所在的地方,但同樣的,換作是他亦更是如此。”
“原來如此,那你可知現在魔無相最有可能是在何處?”
“祁山!”
“你不是說你隻能知道一個模糊方向的嗎,怎?”何天問蹙著眉頭,對公羊夏柳這自相矛盾的說法開始感到了懷疑。
“你別忘了我的爺爺是誰,我的情報能力自是不可能會弱的,我派了眾多探子前去打探,最後隻有前往祁山的丟了聲息,你們說說,除開祁山,還能是哪裏。”
聞言,何天問終是點了點頭,承認了公羊夏柳的情報。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或是說,你想讓我怎麼做?你既然能來找得上我,有些事,我也該給你說個明白。”
當即,何天問是把當初魔無相要挾他的事說了出來,不過關於之後類似於找田有錢幫忙的事一概沒說。
何天問的直言無諱,公羊夏柳很是喜歡,這樣的合作才是最爽快的,在聽聞了何天問述說的種種之後,她也道出了自己的推測。
“倘若我沒猜錯,想來魔無相自己也已經料到了你會將你的關係者給隱藏起來,魔無相伏誅皇宮一事想來也是他有意所為,為的就是讓我們放鬆警惕,將他們引出再是一網打盡以此要挾你交出你手頭上的禹王鼎。”
“我也是這麼想的。”何天問頷首,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有一計,你可願一聽?”
“但說無妨。”
“雖說你的相關者大多都是些女眷,但是隻要掩飾的好,還是有著掩人耳目的法子的。”
接下來,公羊夏柳便是將過去曾經使人聞風喪膽的黑衣衛在自己手中的事告知了何天問,還沒說要怎麼做呢,一旁百無聊賴吃著花生米的胡蘆便是蹦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公羊夏柳。
“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把我爹爹還給我!”
“什麼?”公羊夏柳有些懵,怎麼好端端的,這小女孩就是向她討起爹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公羊夏柳就是猜到了個中緣由,瞄了一眼何天問,不想對方竟是收養了這麼一個遺孤,沉吟了須臾,就是和藹地與胡蘆交流起來:“你爹爹姓甚名誰啊?可還記得他的模樣?”
“記得!我爹爹叫胡三漢!”
“噗呲!”
還在喝茶的公羊夏柳才聽這個名字就將還沒咽下的熱茶噴了出來,就是連何天問和梅百花聽了都是有些忍俊不禁,他們久久不曾問胡蘆父親的名字就是怕提及她的傷心事,卻是沒想到她爹的名字竟會是如此。
公羊夏柳看著胡蘆,耐心地說道:“我想這不過是你家鄰裏稱呼你爹用的小號,你再想想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娘是怎麼稱呼你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