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作陰能感覺都自己手心的冷汗,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招來了門下弟子,說道:“趕緊去找孔夫子,大事……不妙,讓他……”
話不曾說完,他也是一口熱血湧上了心頭,仰天一噴,就徑直倒在了那一步衝上前來的弟子懷中死死暈了過去。
“先生!”
……
閱江樓中,除了何天問,其他人包括二姝皆是坐臥不安,他們要麼躲匿起來,要麼就是在走廊或是房中不斷來回踱步,不時往外頭瞄上兩眼。
“天問,真的沒問題嗎?”
梅百花緊蹙蛾眉,她看著何天問的目光之中滿是擔憂。
後者嘴角微揚,淡然一笑,隨之身上便是散發出了一陣浩瀚博大的氣息,平和,沉靜,身處其中,二姝的心情頓時都平複了下來。
“毋需想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天塌下來,自有高個的盯著,若是高個的也頂不了,那也是沒救了,不是嗎?”
頓了頓,何天問將梅百花摟進自己的懷裏,撫著她的柔順青絲,目帶溫情地說道:“一切有我,放心吧。”
“嗯。”
梅百花埋首進何天問的懷裏,旖旎風光,是與這遠方的黑幕天色格格不入。
然而兩人還不曾捂熱對方,何天問便是鬆開了梅百花,不多時,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陡然響起。
“請進。”
“見過何先生,還有兩位大小姐。”
來者何天問有印象,應是春秋堂下的一名小廝,頃刻間,何天問便是清楚了對方的來意。
“孔夫子找我有事?”
“呃。”
小廝愕然,不過馬上變恢複了過來,點了點頭連聲答道:“是的,是的,孔夫子找先生有事相求,請於春秋堂一聚。”
何天問聞言頷首,揮手且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先走了。”
“是。”
驅走了小廝,梅百花怯怯地看著何天問。
“他們這是要你去對付那個魔頭了嗎?”
何天問搖了搖頭,挑了一下梅百花的下巴,笑道:“你個小傻瓜,我是誰啊,我要不想去有誰能逼我,對我用言論攻勢,我可是絲毫不在乎的,畢竟能讓我在乎的也就你一個嘛。”
“哥哥!”
何天問一臉尷尬,強擠出一道笑容回過頭,隻見胡蘆氣鼓鼓地站在自己身後,不用問,自己剛剛說的話肯定是被聽得一清二楚了。
“蘆兒,也是剛剛很在乎的人啊!”說罷,何天問便作勢要去抱胡蘆,不料後者“哼”的一下就躲到了梅百花的懷裏去了。
“去見你的夫子吧!”
何天問見狀揉了揉頭發,嗬嗬笑了兩聲,便是與梅百花說道:“那我就早去早回,百花你就幫我看著點胡蘆,別讓她又是發小脾氣。”
“好知道啦!你就放心去吧。”
“嗯。”
不過一刻鍾,在何天問肆意的情況下,在好些人都沒來齊,何天問便是早早到了。
“天問,你來了。”
才進門,就見孔夫子的眸子亮了一下,看來是很焦急啊!
“夫子有請,我又怎敢疲懶。”何天問行了個弟子禮,然後就在孔夫子的示意下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天問哪,你可是見到了方才的異象?”
屁股還沒坐暖,孔夫子便是迫不及待地開了聲,見得何天問點了點頭,他的表現也是顯得有些局促,但怎麼說一身氣度修養還是很高深的。
“天問哪,不妨直說,此番邀你前來,是有要事相求,此事與方才的異象有關。”
孔夫子語氣凜然,但由始至終何天問都是一副漠然的模樣,隻當做是在聽耳旁風,在又經過對方一輪喋喋不休之後,終於說到了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