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隨著每一次敲擊聲的響起,都像是天罡直狠狠地直接擊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一般,每個露出臉的看上去都是臉色發青,滿頭大汗。
就在所有人都感覺要窒息的時候,天罡卻是忽然間開口說道:“地煞,你最近的任務完成率有點低了,使得我們天地塔的信譽度在同行中都下降了不少。最近雖因計劃發展到了一個關鍵時刻有點忙,但這不是你的借口。”
天罡話音一落下,身穿黑色蟒袍臉戴半截麵具的地煞便是低下頭來用著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是,大哥。”
但天罡卻是另有所指地說道:“現在天地塔的生意基本都是你在打理,你必須得把它做的有聲有色,你知道的,在天地塔向來能者居之。”
地煞聞言頓時渾身一震,原本便緊握的拳頭更是咯咯咯地響了起來。
靜謐的空間之中,地煞所造成的噪音是異常刺耳,但天罡卻是置若罔聞,隻聽他慢條斯理地問道:“天機,戮蠻炮的進度如何了?”
天罡座下的一名雙眼塌陷,外貌衣著邋遢的老人恭敬地說道:“稟報天主,戮蠻炮的材料已收集完畢,我們已經打造出了一門樣品,威力正如圖譜中記載的一般,可摧牆破門,對付一般的高手和士兵更是不在話下,天主待會便可隨意測試。”
天罡點了點頭,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一個站位靠前的白衫白麵具的手下身上。
“宇天一,你負責的天罡地煞周天陣訓練得如何了?”
宇天一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答道:“宇宙乾坤四組皆已準備妥當。”
聞言,天罡站起身來一邊慢慢踱步走到眾人之中一邊平靜地說道:“不錯,你們都做的不錯。天鎖那邊亦有消息傳回,天牢的伏筆已經鋪好。”
待天罡快走到盡頭的時候,他忽然轉身揮袖,盛氣淩人地說道:“我們隻待最後一步。”
“謹遵天主旨意。”
嘩——
所有人都單膝跪倒地上,莊嚴肅穆的氛圍從天地塔開始彌漫開來。
“隻待最後一步。”同時間,另外一把聲音異口同聲地說道。
黑暗不見五指的牢房裏,隻見是一個陶罐,裏頭裝的似乎是個人,花臉沒有頭發,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內又無眼珠,沒有鼻子、耳朵,隻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但他那身子似乎還稍能活動,一張嘴開得甚大,卻不聞有什麼聲音,若是近看則會發現他沒有舌頭。
這個人彘便是已經變作兩年之久的花惜花,此刻的他以無了昔日的高高在上,有的隻是恐怖以及蒼涼。
他的頭始終是往上昂著,因為哪裏的上方是茅廁,隻有昂著頭他方才不至於生機全無,即便是糞便,如今的他別說是沒有了舌頭,就算是舌頭健在,他也仍是會這麼做的吧,畢竟他就是這種為了生命就可以付出一切的人。
噠噠噠——
聽著上麵有人的腳步聲,花惜花便是知道又有獄卒要開始方便了,這是一頓大餐,因為他那僅存的嗅覺讓他聞到了雞腿的香氣。
咕咕咕咕……
又是一頓“飯”,花惜花連忙用他那沒有牙齒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接住了“食物”,聞著上方飄過來的香氣,他的喉嚨也是不斷地在鼓動著,不多時,這頓飯便算是結束了,在聽見上麵的人準備結束的時候,他又是再次昂高了頭。
嘩啦啦——
一撥帶著殘渣的水流當頭蓋了下來,但花惜花卻是如沐清流一般地享受了起來。
良久之後,一股熱氣從花惜花的身上蒸騰了起來,須臾之間,便是變得幹燥了起來。
隻見花惜花的肚子忽然毫無征兆地鼓動了起來,隨著鼓動變得越來越明顯,一個奇聲異調的怪音也是隨之充斥了這個幽深可怖的牢房。
“這個腹語術練了這麼久,還是不習慣啊。風有機,真是多得你啊,不然我也不會突破到半步宗師,但如今我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卻不是我想要的啊。不過,也不用多久了,你的手腳洗幹淨了嗎?我好懷念有手有腳的日子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詭異笑聲在天牢中不斷徘徊著,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