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說完,月璃纖便用手捂住耳朵,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別囉囉嗦嗦的行嗎?平時也沒見你很嘮叨啊。”
羽軒然無奈一笑,用食指輕彈一下她的額頭,說:“我隻對你這麼囉嗦而已。”
“嗯?”月璃纖疑惑地看著他,明顯地沒聽懂。
羽軒然也沒給她解釋,又敲了她的頭一下:“真是個傻丫頭,怎麼這時候這麼笨了。我去看看你的參湯好了沒,端上來給你補補腦。”說完,轉身離了月璃纖的房間,還為她關還了門,房門輕輕掩上的瞬間,掩去了她的身影,同時掩去了他略帶黯然的雙眸。
羽軒然在前幾天她昏睡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影子在自己的心底抹不去了,她睡的時候,他時刻都牽掛著,他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自己的死黨何為喜歡,死黨漫不經心地答到:就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念著唄。死黨的話或許隻是隨口而出,但卻在他心裏起了波瀾,或許,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她。
究竟何時她在自己心底留下了烙印呢?或許是那時她昏倒在自己懷裏觸動了自己心底的弦;又或許是那雙微微涼的手牽著自己的時候?也可能是更早時彼岸花海裏的驚鴻一瞥。……
城堡裏長長地走廊上,他有些失神地走著,突然間,他回過神來,自嘲想著:羽軒然,你想那麼多幹嘛,喜歡了就喜歡了唄,追就好了,如果她不喜歡你,就默默地守著,有什麼好想的?
抬頭,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走到了爺爺放置古畫的房間前,他這欲離開,房門突然打開,黎管家走出來,恭敬地說:“少爺,老爺請您進去。”
他一愣:“爺爺找我?”
“是的,少爺。”
他點頭,然後走了進去,黎管家卻守在了門口,不過,他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
因為房間十分巨大,所以羽蕭騰(軒然的爺爺)用了幾扇屏風將房間分成幾部分,分別存放不同年代的畫。羽軒然在外麵幾個隔間沒找到爺爺,便直徑往裏走去。
最裏麵,沒有存放很多畫,一麵雪白的牆壁上,隻放著一幅畫,上麵畫的,正是月璃纖。畫裏,她栗色長發及腰,身穿雪白長裙,頭上是鑲著藍寶石的銀色皇冠,畫中,她笑得陽光燦爛,背景是千年前的月族王宮,美麗至極,他似乎看到了那時月族的繁榮,突然間明白,月族的災難,或許就是盛極必衰的結果。如果月璃纖在這裏,一定會說:然,你真相了。
羽蕭騰見他走神,咳了一聲提醒他。他才反應過來,說:“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
羽蕭騰也不廢話,直接說:“聽傭人們說,你最近很愛走神?”
“爺爺……”羽軒然無法反駁,因為他走神是事實。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丫頭了?”羽蕭騰說。
“呃?誰?”羽軒然很驚訝,一時沒理解爺爺說的是誰。
“你帶回來的那丫頭啊。”
羽軒然點了點頭。
見此,羽蕭騰似乎也沒什好說了,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歎了口氣,說:“唉,我就知道會這樣。軒兒,你出去吧。爺爺沒什麼要說的了,你隻要記住,不管未來怎麼樣,都要盡全力守護她。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羽蕭騰的一席話聽得羽軒然有點莫名其妙,又不能多問,隻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