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著沉思地考慮了一會,陶誌軍分析得很對頭啊,難道他真是在幫唐玲,“唐玲,不管有沒有人給高價,也不管別人心裏是怎麼想的,關鍵是你到底怎麼樣想的。陳君她們都離開了,說明宏圖大院的案子已告一段落,還想在這上麵做文章意義不大。當然做生意講的是計謀,陶局長有具體方案嗎?”
“他還沒說具體方案呢?”
“還沒說?這倒奇怪了,他不是向來很耿直嗎?”
“哼,耿直倒耿直,他說他有一個朋友很會做這方麵的事,讓我給他一個心理價位,這樣他朋友想法進行運作,然後我支付一定的酬金。”
果然狡猾,他以官方的權力和朋友的身份出麵,作為董光華一方自然得買他帳,而且可能兩人就是一夥,對於唐玲來說,當然取得了信任,而他隻需要找一個傀儡作為代言,一切就掌控在他手上。
但如果不讓他做,這事還真就沒法做了,我估計董光華已和他有了心裏默契,這種默契已給唐玲挖了一個坑,唐玲必須跳。
“唐玲,這事你們既然商量了,我最多提醒你注意,這些人都是生意場上和官場上的高手,善於權與利的駕馭,你得處處小心。”
“葉林,我這不就是不放心,所以才找你嗎?我的大院到底值多少錢?我心裏也沒數啊?”
“唐玲,上次在會所的餐桌上我不是說過嗎,當時陶誌軍也聽見了,關鍵你打算賣多少錢。”
唐玲翹著嘴,“葉林,那天釣魚回來的時候,陶誌軍帶我去見了他的一個朋友,說是評估師,那男的可壞了,說我家總部和宏圖大院估計不會超過五仟萬。”
我更奇怪了,唐玲這麼多事居然一直瞞著我,應該不合符她的性格啊,而且目前來看,她應該信任我才對。
“唐玲,那天你們到底談了些什麼,如果能說就清楚,你不想說我也不管了,我在電話裏不是說過嗎,你已能應付當前的情況了,不需要我了。”
唐玲想了好久,紅著臉說道:“葉林,我,怎麼說呢,那晚你走後不久,陶誌軍就打電話給我,說感謝我送的酒,對我說了很多話,反正是說他很關心我,說我父親對人很好,壞就壞在他手下涉及到毒品方麵的事,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之後就說我的事他會全力幫忙的,過了幾天,他就約我出去釣魚,我哪有興趣啊,不過他說釣魚如同做生意,如何釣是一門藝術,說我還不太懂做生意,他可以和我聊聊寧江的情況。
我就去了,然後他首先就說你,說你不適合做生意,但適合做警察,讓我對你小心一些,我大為反感,可…可他分析,葉林,我可是實話實說哈,他說你收了安小靜一仟萬,現在幫我,也無非是為錢。
葉林,我也知道你的確是收了安小靜的錢,但安小靜的私人相送,其他人無法得知真相,可…可我們不是說過這個問題嗎,陶誌軍太會說了,我當時就完全相信他了。”
唐玲如做錯了事一樣不好意思地看著我,我看著她,感覺她此時的確是真誠的,“唐玲,那你今天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唐玲應該是感覺到我不是特別生氣了,將我的手拉起來,輕輕吻了一下,“葉林哥,我後來就想了,其實這麼多財富都是因為陳君,是她將我帶到這裏來繼承我父親的一切,她和你是好朋友,我想我應該更信任你才對,所以今天我是真心對你坦開心胸的。”
我剛剛對她起了疑心,沒想到她馬上就過來認錯,看來她終究還是害怕,麵對如此的財富,或許她已沒有心思去爭那根本隻是傳言的東西,更看重現實,她隻需將資產順利出售,她就可以拋開寧江的一切,遠走高飛,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她也沒鬆開手,我也沒有,好久我說道:“唐玲,你打算我怎麼幫你?”
“你用你的能力,幫我識別誰在騙我就行。”唐玲期盼地看著我。
“行,唐玲,看在你讓我喝了好多好酒的份上,我就幫你吧。”
“葉林,我會付錢的,上次我說過,隻要事情順利完成,我會給一大筆錢給你。”
我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心裏一下子感覺到真假唐玲的真正區別。這個真唐玲,將一切與金錢聯係起來,不過這倒讓人可以減少心裏負擔,而且似乎與蔣玉所說的處事辦法比較接近。
如此說來,唐玲自然是為晚上的活動做準備,她終究還是害怕上當受騙,找我無非是把自己的計劃做得更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