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們把這位陳大師留在身邊,每隔半小時就施展一次法術,不過這種撒豆成兵之術,施展時消耗的真元不是一星半點,恐怕你們的陳大師一天也最多施展一次吧。”
說完,李廣陵輕輕笑著一揮手,然後整個人便憑空消失在房間裏。
“這難道是瞬移?”
陳大師瞪大的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旁邊的人也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甚至帶著幾絲驚恐,以為大白天見了鬼。
“陳大師,什麼是瞬移?”
郎平的二叔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回,不等陳大師說話,旁邊的一位術士就解釋道:“瞬移之術是一種神通,非得道境的高人不能施展。”
眾人的眼中露出幾分敬畏。
“沒有想到竟是這等人物。”
“這瞬移之術很厲害嗎?我記得昨天請來的那位劉大師就能憑空消失掉,這不應該是你們修道者最基本的手段嗎?”
聽到郎平二叔的問話,江夏搖了搖頭,道:“昨天姓劉的那位同道,使出的可不是瞬移,隻是被稱為隱身術的一種小法術,其實說白了就是障眼法,在你們外行看來非常的神奇,但在我們內行眼中,隻是雕蟲小技而已。”
說著,江夏一臉的苦笑。
“而剛才那位李先生所是用的,絕對是真正的瞬移,那是隻有得道境以上的真正高人才能使出的手段,在瞬息之間從一個地方挪到另一個地方,這已經是近乎於仙法了。”
“是啊。”陳大師也歎了一口氣。
“雖然我也很難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李先生的境界比我高明百倍不止啊。”
聽到陳大師都這麼說了,周圍的人也都徹底的傻眼了。
本來看不起李廣陵的眾人,這回都覺得無地之容。
這麼一個近乎神仙的人物,他們竟然百般嘲諷,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去看笑話,還有比這更嘲諷的事情嗎?
尤其是郎勳,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巴掌。
“李先生不會記恨我們吧?”
一位業內的修道者,不由得想到圈子裏流傳的一件事情,某人因為不小心這個了修道高手,最後被人家千裏施法,直接全家死絕,雞犬不留。
想到自己某天坐在家裏,忽然間便七竅流血,突然暴斃,那位修道者臉都變白了。
旁邊的同行們也都已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都求助似的望向在場法力最高的陳大師。
卻看見陳大師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帶著幾分惶恐。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大廳裏,就在這壓抑當中,郎平的二叔忽然驚疑道:“我怎麼覺得屋子裏少了什麼東西?”
“我也這麼覺得。”
郎勳點了點頭,四處觀察了幾眼,忽然間眼睛突然睜大。
“我們家那堵隔斷牆不見了。”
“那牆怎麼消失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頭霧水的望著原本隔斷牆所在的位置。
“肯定是那位李先生把牆收走了。”
陳大師一語驚醒夢中人,同時拍了一下腦門:“我知道了,真正散發陰氣的地方就是這堵牆,難怪李先生說我的法術治標不治本,是啊,若是源頭不除,就算能讓老爺子短暫清醒也沒什麼用。”
聽到陳大師的話,郎勳臉上也是一急,問道:“既然那位李先生把牆收走,是不是禍亂的源頭也就消失了?”
然而陳大師接下來的話,卻讓郎勳的臉徹底的苦了下來。
“不是這樣的,那位李先生雖然收走了那一整塊牆壁,但是卻獨獨把禍亂之源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