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敏傑的臉嘴角掠起一絲微笑,他抬出互助聯盟這座大山來壓李廣陵,就是想要看到李廣陵在他麵前屈服。
在北方武林,月宮沒有複出之前,互助聯盟絕對是一座龐然大物,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哪怕是先天境高手也不敢。
所以馮敏傑幾乎篤定李廣陵絕對要給自己賠禮道歉,像別人一樣點頭哈腰。
誰知,李廣陵還是那樣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舉著手裏的酒杯慢慢地品著,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這時,坐在旁邊的司徒昂卻哈哈大笑道:“馮敏傑,恐怕你這互助聯盟下任盟主的身份,還入不了我家先生的法眼。”
“哦?”
馮敏傑將目光落在司徒昂的身上。
“不知道你是哪位?我與李先生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
“真是好大的口氣,老夫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司徒,單名一個昂字。“
聞言,馮敏傑臉色一變。
“你是武協的名譽主席,司徒昂前輩。”
同時,許多沒見過司徒昂的人也都一個個麵露驚訝,有些不可置信。
要知道,這次來參加月宮複出大典,最高級別的武林高手也就是先天境,尤其是司徒昂武協名譽主席的身份,論地位,比馮敏傑還要高。
他們光顧著巴結馮敏傑,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尊大菩薩。
“姓馮的,這回你還覺得我沒有資格插嘴嗎?”
司徒昂這一聲落下,在場的許多人這才反應過來。
堂堂先天境高手,武協的名譽主席,是可以和月宮之主平起平坐的人物,而且司徒昂出了名的脾氣壞,剛才卻被馮敏傑大口訓斥。
眾人都小心翼翼的望著司徒昂,擔心這位脾氣暴躁的武協名譽主席會發怒,到時候萬一打起來,他們可千萬別被殃及池魚。
隻是他們在擔心的同時,心中又有疑惑。
為什麼司徒昂會坐在李廣陵的身邊?
沒有人知道,身份尊貴的司徒昂怎麼會為李廣陵出頭。
更讓眾人震驚的是,司徒昂對李廣陵的態度是那麼的尊敬,簡直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他是李廣陵的下屬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種錯覺,才使得剛才馮敏傑對司徒昂出言冒犯。
司徒昂可是先天境的武者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高手,卻在李廣陵的麵前這副低人一等的姿態。
究竟是為什麼?
沒有人知道,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有些難以置信,同時對李廣陵也愈加的好奇。
馮敏傑站在那裏,隻不過他的臉上再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居高臨下,嘴角也沒有了那種輕蔑的笑意。
此刻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震驚,同時還有尷尬和羞怒。
原本是過來羞辱李廣陵的,可是突然冒出一個司徒昂,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司徒昂可是和他師傅同輩的人,而且武協名譽主席的身份,也讓馮敏傑不敢得罪。
他拱了拱手道:“司徒前輩,是晚輩剛才冒犯了您,在這裏給您賠罪。”
“行了,行了。”
司徒昂擺了擺手。
“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可沒空搭理你,我還要陪李先生喝酒呢。”
說著,拿起手中的酒杯和李廣陵碰了一下。
馮敏傑隻好灰溜溜的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哪裏還有剛才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