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並沒有接他的電話,隻是對著手機的方位說道:“你還沒有資格跟我對話,直接向你那愚蠢的女婿宣布吧,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裏跟你浪費。”
徐曉東臉上大怒:“你怎麼和龔副部長說話的呢?”
說著,他又一臉獻媚的接起電話:“看,您也聽到了,那個家夥就是這樣的沒有教養。”
“行了行了。”
電話那頭,那位龔副部長猛然提高了幾個分貝。
“徐曉東,剛才經過部裏麵高層的研究決定,發現你並不適合擔任尚城大學常務副校長的職位,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去那裏上班了。”
“什麼?”
徐曉東徹底的傻了。
他熬了這麼多年,苦苦打拚,後來千方百計的追上了龔副部長的女兒,才借助她這未來嶽父的關係,一躍成為尚城大學的常務副校長,他今年才三十五歲,可以說前程無量,潛力巨大。
一句“並不適合擔任”,直接把徐曉東打入了地獄。
“伯父,您和我開玩笑呢吧。”
“沒有開玩笑,從現在起,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回老家吧,你不是一直對我說自己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嗎?正好回去多孝敬孝敬老人。”
徐曉東還想說什麼,電話傳來一陣忙音,明顯那邊已經掛斷。
怔怔的望著已經斷線的手機,徐曉東隻感覺頭暈目眩,整個天都塌陷了下來。
“回老家侍奉母親?”
徐曉東欲哭無淚,那都是他編出去的謊話,為了體現他的孝心。
他哪有什麼年邁的母親,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從孤兒院長大的呀。
“我哪裏還有家啊?”
徐曉東欲哭無淚,當年他從孤兒院走出,一直到後來平步青雲,他再也沒有回過那裏。
想起那個每次打飯總會給他少半勺的刻薄院長,徐曉東心中唯有恨而已。
如果說,孤兒院是徐曉東的家,那十年前隻能算半個,而十年後,連半個也算不上了。
“不!”
徐曉東抬頭,望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李廣陵,猛然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是我錯了,我該死,求您讓龔副部長不要解除我的職位,我不想回老家,我也沒有家啊!”
徐曉東苦苦哀求。
李廣陵卻根本懶得看他一眼,這種小人得勢時恨不得把別人踩進土裏,還不忘在撒泡尿,落井下石都算對他們這種人的表揚。
而失勢的時候又裝可憐,扮淒慘博取同情。
終究隻是農夫懷裏的那條毒蛇,等溫暖了蘇醒了,就會毫不猶豫的在恩人的身上咬一口。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李廣陵厭惡的向後挪開兩步,隻覺得離這種臭狗屎近一點都會被傳染那種臭味兒。
“周校長,周校長,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徐曉東又轉身向周洋求救。
周洋偷偷的看了一眼李廣陵的臉色,然後憤然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聽,怨得了誰。”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給他磕頭道歉,可以嗎?”
周洋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你他娘的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想起來磕頭認錯,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