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常務副校長此刻表現心切,根本沒有聽出李廣陵話裏話外“外人”兩字的含義,反而存心要用這件事情樹立一下他這個新官的威風。
沉著臉冷聲道:“不好意思?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從小到大讀這麼多年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難道你們家裏人沒有教你最基本的禮貌嗎?”
周洋原本還在暗自竊喜,他在李廣陵麵前完全擺不起校長的架子,反而更多的時候,像是一個仆人。終於有個愣頭青去捋虎須,他巴不得看到李廣陵吃癟呢!
不過聽到那位年輕常務副校長的話,周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頭上浮現出一排細密的汗珠。
若是這位常務副校長隻是訓斥李廣陵一兩句,那倒也沒什麼,就算一個人再小心眼,也不至於為這種小事大發雷霆。
可是那位常務副校長說話涉及其父母,這事就有些大了,而且還敢罵李廣陵,把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裏,這不是分明在找死嗎?
不等李廣陵發飆,周洋就猛得站起身來,大聲道:“徐曉東,你說什麼呢?還不趕快給李廣陵同學賠禮道歉!”
周洋說話的時候,心虛的瞄著李廣陵的臉色。
這位爺的血腥手段他可是見識過,一旦發飆,那可真的敢把這位副校長打成殘疾,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的前任副校長沈東海,就是前車之鑒。
要是常務副校長上任不到三天,就被抬出校長辦公室,落個終身殘疾,那周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上頭交代。
他不由氣呼呼的瞪了一眼徐曉東,心想:你個傻帽,你死了不要緊,可別連累我。
徐曉東呆了呆,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周校長,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堂堂一個常務副校長向一個學生道歉,那我的臉往哪兒放?而且他本來就是有人養生沒人教的東西。”
周洋臉色一變,“撲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眼中露出一絲憐憫。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果然,李廣陵臉色已經陰沉了下去,他緩緩的走到徐曉東的跟前,眯著眼睛,微笑的說道:“你剛才什麼?我沒聽清。”
“喲,你個窮學生還挺橫。”
徐曉東眼中帶著一絲不屑,他之所以敢說這話,和李廣陵穿著普通也有很大的原因。
“徐曉東,你立馬跪下來給李廣陵同學磕頭認錯,不然的話,誰都救不了你。”
周洋在做最後的挽救。
誰知徐曉東聽了冷笑一聲:“周校長,你開什麼玩笑?我給他認錯?還跪下磕頭?嗬嗬!他配嗎?”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
寒冷之極的聲音響起,徐曉東一抬頭就看到一張大手直接捏住他的脖子,然後他整個人便被李廣陵抓小雞一樣,直接淩空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