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燕子魁已經嘿嘿笑著走到了我的麵前,我看的出來,他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一絲絲不屑。
感受著坦克一樣的魁梧,我下意識的往後退卻了兩步,左手死死抓住我的右手,額頭布滿了密麻的汗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怎麼抖的這麼頻繁了?
當然,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看著燕子魁的眼睛,同時聽到了他嘴裏說出的一句讓我吐血的話!
燕子魁咧嘴,露出那一口鑲金的牙齒問道:“嘿嘿,小弟弟,你毛長齊了沒?”
長你嗎!
我氣的心裏直罵,這燕子魁到底特麼的什麼來頭,就連王思海都有點要退避的意思。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的我的雙手已經抖的更劇烈了,我越極力控製,越是不受使喚,心裏急的大駭,我的手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顧不上身邊其他的了,左手死死扣著右手,然後稍微彎了彎腰,打算將抖動控製下來,甚至連燕子魁的話都沒有回。
“五一,你怎麼了?”
好像看到我有些不適,身邊響起了魚姬的聲音,但是我卻沒有管他,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抖動的右手,因為我看到,那抖動的並不是自己的手掌全部,而是手指!
就這樣,我扣著自己的右手,持續等待了大概三十秒的時間,我這才發現右手的抖動頻率輕了許多,身上的壓力也輕了許多。
不一會兒,我就沒什麼特別難受的感覺了。
“呼……”
我長吐了一口氣,鬆開左手,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一些很密的汗水。
“五一,你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我耳邊再次響起魚姬的聲音,我抬頭看了看她搖頭苦笑道:“沒事兒,這兩天可能休息不太好。”
說實話,這兩天我睡眠的確是不如以前好了,以前躺在床上幾分鍾就能睡著,但是現在,時間延續到了一個多小時才睡著,這不得不讓我奇怪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麼了。
聽到我這麼說,魚姬這才放下了心,叮囑我鬥完這次回去休息,而我則是心裏苦笑不已,我當然清楚,她的意思無非還是為了鬥偷技而已,一旦我垮了,那麼王思海身邊就隻剩下魚姬一個人,以後一旦發生突發事件那就麻煩了。
倒是那燕子魁冷笑的說我肯定是被他嚇傻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娃娃怎麼可能和他鬥?
麵對著他的挑釁,我隻能苦澀的不說話,我心裏清楚,自己之前的抖手在小偷行當內可是大忌啊!
在小偷這個行當內,抖手屬於偷當大忌,也就是說,一旦混在小偷行當內的人,如果身體上出現了什麼樣的病症,或多或少影響偷技的發揮,那麼這個人恐怕就要在行當內被除名了。
之所以我剛才的抖手屬於偷當大忌,其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做小偷的人,凡是偷東西也好盜東西也好都離不開這雙手。
比如說市井小偷常用的公交偷物,就是指的這種小偷在乘客比較擁擠的公交車上進行下手,而因為公交車的發揮空間不大,再加上人多才有利於下手,所以這種小偷一般除了利用雙手的偷技技藝之外,其他輔助偷技都用不上。
所以這就造成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小偷要想在公交車上偷物,就必須要保證自己的雙手靈活度、反應度都要高平常很多才行。
如果要是反應度、靈敏度下降,那麼在偷竊的過程中會引起“哥倆好”,也就是小偷行當內的黑話,意思指的是手在偷竊的時候會因為反應不靈活而觸碰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