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曠黯然的離開了永安宮,再回首望去,隻覺得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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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帝立後,這可不是小事啊。”斷念教教主盯著這份奏報,有些憂慮。
“哪又如何?”回應他的正是夏帝,那個最強國的君王,“朕要是他,早就立後了,何必等到現在。”
教主低頭道:“陛下說的極是,隻是屬下覺得商帝立後與張止嫣離開洛陽有聯係,屬下也一直想對失去保護的張止嫣下手,可沒想到她前腳離開洛陽,後腳就被江湖的鬼謀給保護起來了,真是有些令人不悅啊。”
夏帝不屑一顧道:“朕勸你們還是不要想著去威脅那家夥了,既然成為了帝王,該舍棄的就要舍棄,這不是楊曠已經舍棄了張止嫣嘛,你當真以為這世間有人能為真愛放棄天下的人存在?笑話。”
同為帝王,夏帝似乎很能體會楊曠的心情。
教主也無話可說,道:“看來是屬下做錯了。”
“你不用急著在這些旁門左道上去想辦法,要想真正的擊敗商國,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除掉古勁鬆,沒有他的話,大夏自當勢如破竹,何須操心那勞什子。”
教主頓了頓,又道:“屬下觀察了這些年商國的動向,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們是在養精蓄銳,難道陛下就眼睜睜的看著商國慢慢崛起嗎?”
“那你能想出阻止他們的辦法嗎?我們的精銳連南境都破不了,還談什麼阻止。”夏帝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朕說過無數次了,古勁鬆才是需要除掉的,什麼商國崛不崛起,都無所謂,隻要沒有古勁鬆,商國就算崛起又何足掛齒。”
“屬下愚鈍,還是陛下看的清楚。”教主姿態放的很低,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夏帝失望道:“朕多年以來一直信賴你們斷念教,可是如今你們的信心似乎比朕還要脆弱,古勁鬆即便強大,也不至於讓你聞風喪膽吧。”
“陛下,古勁鬆不能以常人論,他的能力,陛下應該最了解。”教主很少跟夏帝這麼爭辯,“古勁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無懈可擊,再過幾年情況也不會變的。”
“朕從不相信無懈可擊,不要找借口。”夏帝是清楚古勁鬆的實力,可是他作為一國之君同樣不允許自己的臣下對敵人充滿恐懼,“當你們斷念教開始萌生退意的時候,就已經別敵人占了上風,你是教主,你更不應該這麼想。”
教主無可奈何,陛下說的是對的,他不應該如此,可他為什麼會如此,還不是因為十幾年如一日被古勁鬆的強大所折服,那份強大真的不是人的範疇,強過頭了。
不說精銳軍隊和名將們無法戰勝,就連他們用陰謀和刺殺也依舊無法奏效,損失在古勁鬆手上的不計其數,到現在還在擴大,誰能不忌憚呢。
“陛下。”裴興義似乎也有話要說。
“說吧。”夏帝隨意的揮手道。
“若是古勁鬆不可戰勝,我等又可否借那位年輕帝王之手除掉他呢?”裴興義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建議。
教主皺眉道:“這似乎行不通吧,那位年輕商帝是何等的人物,又豈會做出自斷臂膀這種事情。”
“讓他說下去。”夏帝貌似很感興趣。
裴興義行禮道:“是陛下,臣的意思,楊曠始終過於年輕,哪怕他再有雄才大略,免不了要吃意氣用事的虧,臣不相信一個年輕人能做到事事隱忍。”
“那麼愛卿想用什麼方法呢?”夏帝追問道。
“臣的離間計,還是要靠斷念教來幫助,讓他們在商國境內散布古勁鬆意欲自立的謠言,楊曠畢竟年輕,即便他很清楚這是離間,可他還是會忍不住去查,那麼我們需要作出偽證,讓古勁鬆陷入不義之地。”裴興義這招有些歹毒,帶兵在外的將軍比其他人更要受帝王的猜忌,他抓的就是楊曠年輕這一點。
夏帝沉默了片刻,道:“不行,此計不行。”
裴興義疑惑道:“為何啊陛下?”
“朕不是說計策不行,首先此時便不能施展,其次楊曠最近也剛有動靜,他的心才剛剛受過變化,相信此時他會比任何人都要冷靜,所以還需要等等。”夏帝很了解帝王,所以他不認為這個時候的楊曠會上當。
裴興義雖然不是很能理解,卻也選擇相信陛下的決定:“臣聽從陛下的安排,若是哪天陛下覺得此計可行,那麼臣隨時便可籌劃此事。”
教主卻有些動容,離間那對君臣,難道他們二人忘了當年戰亂中楊曠的命就是古勁鬆救下來的嗎?可是他沒有說,可能陛下和宰相都知道呢?
“此事需從長計議,你,要好好的管理斷念教,朕不希望再聽到什麼壞消息了,退下吧。”夏帝說完便起身離開。
裴興義也告退,留下的教主還在淩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