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那邊,胡庵正有些抵觸道:“李尚書你這是作甚?有些話可不是這個地方能亂說的啊。”
“喂,李玄武,你小子又想找茬是不是?”王昭榮上來就一把推開了李玄武,很是憤怒道。
李玄武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對著胡庵繼續道:“你們刑部是最適合的地方,我找你辦這件事也是為了大商,你自己迂腐,難道想讓大商也迂腐下去嗎?”
王昭榮見對方無視了自己,怒火從心中燒起,萬般不爽之下,卻也沒動手,似乎也是知道動起手來占不到優勢。
“李尚書想做什麼?”崔雲逸開口道。
“喲,這不是尚書令嘛?”諷刺的聲線吐露出的別有意味,李玄武明明早上才跟他們有交際,“怎麼,我跟刑部尚書談點事情也要跟你彙報不成?”
“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等還未出宮,你這樣在朝堂外跟官員拉拉扯扯的,傳到陛下耳中,貌似不太好。”崔雲逸少有的淩厲了起來。
王昭榮驚喜的看向他,心想這小子終於是看清李玄武的真麵目了,就該這麼跟他對著幹。
李玄武卻不意外,道:“看來是我今早言語上得罪了尚書令大人啊,現在你可沒以前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咯?”
“我隻有對同僚和朋友才會這樣,若是你執意要敵對,我也不會任由你胡作非為。”崔雲逸皺眉道。
李玄武不屑道:“你還是先問問胡庵我到底談的是什麼事情吧,省的之後還要我跟你們解釋。”
三人的視線馬上又轉移到了胡庵的身上,後者一臉無奈道:“是李尚書想拜托刑部私下收集...”說到這他還四處張望了幾眼,確認沒有人在附近才繼續道:“私下收集士族的動靜,爭取將部分士族給強行鎮壓起來。”
崔雲逸聽後簡直忍不住道:“李玄武你瘋了嗎?隻有陛下才有資格下達命令,你這算是什麼?擅自僭越嗎?我不管你是不是找死,可不要讓大商冒著風險。”
“喂喂,冷靜一點吧。”李玄武蔑笑道:“如果我說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辦事呢?”
“你放屁,陛下吩咐的我們怎麼...”王昭榮說到這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莫非是密旨。
“當然是密旨。”李玄武把他們心中所想都給直接說了出來,“說給你們聽也無妨,反正你們也沒膽子出去說。”
崔雲逸之前的衝動就像是笑話一樣,竟是被李玄武給生生的戲弄了一番。而王昭榮也是氣不起來了,畢竟陛下在上頭的命令,是不可違背的。
胡庵也驚道:“這,真是陛下的授意?”
“你覺得我有膽子開這種玩笑?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李玄武冷笑道,“麻煩你們幾個用腦子好好想想,如今什麼事情都有發生的可能,少在那邊有閑情雅致的說說笑笑。”
王昭榮啞口無言,崔雲逸也隻能無奈道:“既是陛下旨意,那我等就不便多說了,老 胡,你就按照他說的辦吧。”
“可是我還沒看到密旨...”
“不需要,我相信他不會騙你,他沒那麼無聊。”崔雲逸掃了眼對方的神情,道:“不過話說回來李玄武,我可以遷就你,可不代表你可以隨心所欲的針對我,隻要你敢妨礙我,我照樣還是會下手的。”
李玄武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盡管來就是了,我就希望你來找我麻煩,這不是你我都想要的嗎?”
王昭榮在旁邊看的又驚又喜,他終於看到崔雲逸不再忍受這家夥的挑釁了,要他的脾氣,隻要崔雲逸早點這樣,那早就可以聯手把這個李玄武給壓下去了。
這種結黨營私排除異己的想法,也隻能是想想,誰叫李玄武的態度實在過分,讓王昭榮忍不住想去報複。
“昭榮,我們走。”崔雲逸說完就要離開,“老 胡,你就配合他的要求吧,如果他有什麼不合理的要求,隨時跟我們說就行了。”
胡庵看著與平日毫不相像的崔雲逸,愣住了半天沒說出話,而李玄武還在說道:“敢問尚書令大人,這算是威脅嗎?”
“你在幹什麼?”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李玄武轉身看見張奕之站在自己的背後,好奇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陛下找你說了些什麼啊?”
“和你無關,不要多問。”張奕之還是那般的冷峻。
都這樣了李玄武當然是不能再問了,知道這位朋友脾氣的他也不會去自討苦吃,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道:“行吧,我還得找胡尚書商量一下刑部的事情。”
本來他故意這麼說,是想引起對方的好奇,可是張奕之卻毫不感興趣的徑直離開,頓時讓他有些失落。
“算了算了,一個個的,都脾氣這麼怪。”李玄武又眯著眼看向胡庵,道:“那咱們走著吧,胡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