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他們還沒有贏,我們也沒有輸。”鐵鎖知道他首先就不能顯露出一點的怯懦,因為他是最後的底線,兗州現在集於他一身,不能絲毫的出錯。
那些手下都很害怕,他們參加過那次洛陽的行動,體會過野火的強大,更有消息說,一部分野火的成員已經到達了兗州,要是再跟他們交手,他們勝算渺茫。
“首領,州牧大人這麼久沒回來,恐怕也是...”已經打起了退堂鼓的一名手下開始說出他的推測。
話音剛落,鐵鎖的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了那人的臉上,瞬間打出了一嘴的血:“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扒了你的舌頭!”
手下驚恐的捂著嘴,一臉的恐懼,其他的手下也噤若寒潭,他們都知道鐵鎖對州牧的忠心無可替代,誰都不敢再多嘴了,可是鐵鎖能管得住別人的嘴,卻無法控製他們的想法,古音的凶多吉少,早就傳開了。
就連鐵鎖自己心裏都有過這個想法,但是唯獨他是不能退縮不能亂想的,州牧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州牧死了的話,那麼他就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了。
“州牧大人一定還活著!他不在兗州,我們就該為他守住兗州!我們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怎麼能忘恩負義!”鐵鎖說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概。
手下們卻還是沒有多少的感觸,可是古音對他們的恩是實實在在的,要知道在古音掌權兗州之前,可沒有那麼好的日子過,他們也不會變成兗州畏懼的存在。
“首領,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
“眼下也隻有主動出擊了。”
“可他是親王啊,動了他,陛下肯定會震怒的。”
鐵鎖搖頭道:“誰說一定要對楊毅動手,他身邊的人才是真正的敵人。之前我的確輕視了那個親王,但真正可怕的並不是他,他不過是頂著一個親王的頭銜,其實本身就是個涉世未深的皇親貴族罷了。像是阿昆和那個新來的守備總管,才是我們真正應該注意的敵人。”
手下不解道:“袁世仁還沒有什麼動作,首領何必如此忌憚此人,隻怕是太過謹慎了吧。”
“你懂什麼?”鐵鎖怒道:“之前我們怎麼栽的跟頭忘了嗎?不要小看他們每一個人,既然是陛下派來的人,就絕對不是酒囊飯袋。”
從鐵鎖嚴陣以待的態度,就能看出在整個大商的眼裏,楊曠這位心底是多麼恐怖的存在,沒有人趕去挑戰他的權威,無論是政權還是兵權,大義還是正統,楊曠統統已經站在了大商的頂點,氣勢甚至超越了之前的老太傅。
就連南夏的那些人,都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潛入洛陽。
那些被清洗過的士族,被楊曠的鐵血手段嚇得夠嗆,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更別提現在風雨飄搖的兗州,鐵鎖知道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朝廷抓住把柄給一鍋端。新帝的強大,世人皆知,他鐵鎖偏要為了自己心中的忠義,去跟不可能抗衡的敵人爭一爭。
手下們見鐵鎖心意已決,不可扭轉,便也都認命了,他們也知道接下來就是跟朝廷的全麵針對了,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因為他們的舉動而震怒,總之他們很危險。
“鐵鎖,你竟然也落到了這種地步。”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出,慢慢走出了一個人。
“你不也是要靠我收留嗎?”鐵鎖轉頭看向那人,道:“昔日聞名天下的油燈,還不是要在兗州窩藏。”
“嘿嘿,現在是你有麻煩了,可是到現在也沒見你開口要我幫忙,怎麼?認為你一個人能搞定?”那人口氣依舊玩味,有些挑釁的意味。
鐵鎖皺起眉頭,道:“當初是州牧大人看在你的本事上留你一條命,不代表我就信任你。”
“可是你無人可用了,局勢和主動權也在向那邊靠攏,如果沒有我,你真的孤掌難鳴。”
這還真是事實,他無法否認,鐵鎖也不得不動心了,如果真要論本事的話,油燈的水平在他之上。
“說真的?你願意出手?”因為這麼多年,油燈從來都沒有主動想要牽扯進來。
油燈怪笑一聲道:“我什麼時候回開這種玩笑,放心吧,我就是覺得有意思才加入的。”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這可不是兒戲的時候、”
“你這個人啊,就是開不起玩笑,”油燈無奈道:“反正你一句話的事情,給我人,給我權,我就可以幫你。”
鐵鎖猶豫了片刻,終於答應道:“行,就這麼定了。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申明,如果你敢做出什麼越線的事情,或是敢背叛我,你知道下場的。”
油燈擺擺手道:“沒那個興趣,我就是喜歡挑戰,對麵的人,符合我的要求,最關鍵的一點,那個新來的朝廷官員,可是我的老熟人啊。”
“袁世仁?!”鐵鎖震驚,沒想到油燈居然認識那個人。
“你不用多問了,剩下的,我來跟他玩玩。”油燈說完後,便離開了,留下的隻有滿屋的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