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逍遙翁和風雪劍就已經是活生生的例子,而這次換成了十人散,雖然都還活著,卻不能再繼續為大夏效力了,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啊。
邊境和國內也是一片狼藉,浮躁和喜悅下的國民不可控製,缺少已久的勝利衝昏了大多數人的頭腦,即便賢相裴興義已經在用有效的方法遏製了,卻依舊耗費了很多的精力和資源,又是一個損失。
他們大夏無論是哪方麵,都是遠超商國乃至全天下的存在,可是為什麼每一項都無法真正的對商國產生威脅,無論是戰場還是江湖還是地下勢力,永遠都是商國化險為夷,而他們大夏永遠是傷痕累累。
不光是斷念教的人不明白,整個大夏的人也都不明白,為何外強中空的商國,就是苟延殘喘還能有如此作為。
教主歎息道:“楊曠那個年輕人真是不可小視,本座原本以為他隻是年輕氣盛,有些氣運罷了,可是這一路行來,他做到了太多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若是隻有一兩次,那可以算是運氣,可是一件件算下來,的確是他這個人的本事,就連天師,都跑到了他那裏。”
“天師怎麼說都是江湖人,要不然我們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先讓這個天下第一在江湖中除名?”
“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鬼謀剛剛平息了一場江湖的紛亂,而這場江湖紛亂就是因為高手榜空缺的名額而引起的,現在你還想把這個消息昭告江湖,你難道想讓江湖更加不安分,還是說,你想招惹另一個怪物?”
女尊主總是說不出理智的答案,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沒用,她的才能總是在這種情況下得不到很好的施展,顯得礙手礙腳,總是說出一些不理智的話。
教主更多的是對女尊主的恨鐵不成鋼吧,這個時候,一個在女尊主耳中很是厭惡的聲音響起:“教主,這件事情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江湖人的插手,大國之間,還不是要靠國力,就算給他十個天師,也擋不住軍隊吧。”
教主看向那個聲音的源頭,正是一直與女尊主關係不好的那個男人:“怎麼?東旭,你有想法了?”
東旭此人也是尊主之一,輕蔑的看了眼女尊主道:“你還是太過衝動了,我承認天師陸平是個很了不起甚至很厲害的人物,先不說他武力頂尖,謀略思考更是出人意料,即便如此,我們大夏的國力也是公認的強大,就算商國得了一個天下第一,又能如何?我大夏的人才難道會比商國少?”
教主沒有製止東旭對女尊主的奚落,或許他也是想借此讓女尊主學會去理智,便道:“東旭,直接說吧。”
“是的教主,”東旭在教主麵前則是畢恭畢敬,“屬下認為十人散的退出是這次唯一的損失,而想要彌補這次損失,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敵人損失,商國那麼大,總是有那個年輕皇帝顧不上的地方。”
“你太小看楊曠了。”女尊主突然開口道:“而據我所知,所有看輕那家夥的人,都一敗塗地。”
“靈兒,休要胡言!”教主冷聲嗬斥道,他是不想讓女尊主這句話傳出去,要知道他們斷念教也是失敗過一次,難道他們就是一敗塗地?斷念教可不能丟這個人。
東旭得意的笑道:“教主,屬下看是靈兒妹妹太過掛念那個叫楊曠的小皇帝,說不定是想去當個妃子呢。”
“李東旭!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女尊主抽出了劍,滿是殺意,引得其他尊主也紛紛把手按在武器上,隨時準備製止一場戰鬥。
“都給本座住口!”教主大吼一聲,讓女尊主和李東旭不得不低下頭,劍被丟在了地上,女尊主的滿臉的委屈。
教主心疼之餘訓斥道:“東旭,你是不是也瘋了,這種話不要讓本座再聽到,否則就按照規矩廢了你尊主的位置。”
“屬下知錯了,請教主恕罪。”雖說是認錯,可從李東旭臉上的笑意中卻不能感覺到任何的歉意,反而很是享受。
而受到了這等輕慢和侮辱的女尊主,奮而離席,不想再這裏繼續丟人了,她的尊嚴同樣很重要,她絕不會留在這裏讓別人看笑話淪為他人的笑柄。
教主沒辦法阻攔,又是一聲歎息,看來無論是在哪裏,首領都是不好當的,他也老了,看到的卻是這些年輕人互相不服內鬥,這不是有違斷念教創建的初衷嗎?
女尊主飛奔出了總部,這才發現她的臉上有了些許的淚痕,也就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脆弱,她畢竟是個女子,剛才李東旭的言辭,的確讓她很委屈。
她在那裏不哭,除了不想丟人,也不想在教主麵前露出她脆弱的一麵,她的脆弱隻能自己一個人體會。
誰讓她當了斷念教的尊主,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尊主的位置,其實也是一種負擔,斷念教在南夏的位置很重要,鏈接朝堂和江湖,斷念教是唯一途徑,所以他們要做的很多,他們不能失敗的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