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心意已決了?”
“自然是心意已決,不由改變。”楊毅在這個時候,堅持了他自己的理念,貫徹了自己的意誌,說實話也是一種自我的超越,堅守本心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阿昆無奈,他自知沒有辦法去改變這個執拗天真的親王,於是便隻能由他來改變妥協道:“行吧,隻要王爺你不怕難不怕危險,盡管就由王爺自己決定吧。”
“多謝了。”楊毅此時也顧不上什麼親王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的固執很讓身邊的人頭疼,所以也很感激阿昆能為了他去鋌而走險,他欠對方的,遠遠不止一個謝謝。
阿昆似乎早就習慣了一般擺擺手,似乎他跟隨的人永遠是按照自己性子辦事的人,從不會聽取一些有用的意見,就像他以前的主子姬冉一樣,不過要是他們都聽自己的,那就不是他們了。
“那麼現在就該考慮從那些該殺的人裏挑一個難度相對而言最小而且也能把動靜鬧大的一個人。”阿昆便籌劃便說道:“古音以前有一個狗腿子,那個人最近似乎跟鐵鎖鬧得有些不愉快,這個目標倒是還好。”
“可是我們隻有三個人啊?”好久都沒能插上話的於小黑終於發表了自己的疑惑。
“誰說殺人就一定需要很多人手,有時候就算是一個人,也能殺人與無形之中。”阿昆很是冷酷的瞪了於小黑一眼,弄得於小黑有些尷尬,“那個狗腿子豢養的護衛雖多,但經過我之前的調查,光是從表麵看就知道是酒囊飯袋,略施小計就可讓他們方寸大亂。”
於小黑還是不理解道:“你就不怕鐵鎖事先有所準備?那家夥就算再不濟也是個頭領啊。”
“他就是神仙,也算不到我們會挑哪一個,因為他根本就不了解我們的王爺有多固執。”這會,阿昆還有些以楊毅的天真為優勢的感覺。
而楊毅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缺點到成為一個亮點了。
於小黑再次露出尷尬的微笑,這會子真的是讓所有人都尷尬了,不過他們的計劃又開始了,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
......
“混賬!”鐵鎖一怒之下竟然生生的拍碎了一張在麵前的桌子,木屑四處橫飛,也讓身邊的人為之膽寒。
鐵鎖怎麼也沒想到楊毅這家夥竟敢在大人的府裏如此胡鬧,他們就三個人,到底是誰給他們的底氣。他又想到楊毅親王的身份,更是苦惱了起來。
當今陛下果然是深思熟慮,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扣押軟禁了州牧大人,斷絕了與兗州的聯係,更是派出一個雖然毫無權力實力但擁有親王身份的人來。
到底還是那個可怕的武成王,曾經的武成王變成了如今的陛下,鐵鎖還依稀記得他曾經在洛陽慘敗給楊曠的場景,他被“仁慈”的放回也記得清楚。
事到如今他居然有了一絲的疑惑,跟陛下作對真的是明智的嘛?可是不做對怎麼能換回州牧大人的平安,古音現在身在來洛陽,一點情報都沒有,他們若是妥協了,州牧的安全就更加危險了。
他斷然料不到心心念念的州牧大人古音早就靜悄悄的死在了洛陽,可惜不知道的他還在苦苦的在死局中掙紮。
楊毅根本就不是一個值得在意的對手,可是偏偏卻有一個阿昆冒出了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的記恨上了他們,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但是他又百口莫辯,除了多一個敵人,別無他法,就算他拿出證據,也會被當成是做賊心虛吧。
還好現在局勢再掌控之內,他嚴格的監視那三人的一舉一動,還設法孤立他們,讓他們無人可用,也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們,唯一令他有些擔心的就是自己這邊的人不好管。
由於古音不在,他便隻好代為管理,可是偏偏有些人不樂意,還有些人甚至想在州牧大人不在的時候興風作浪借機往上爬,這豈是他能放任的,在小小的教訓後,雖然平息了這場騷亂,卻也還是造成了不可避免的結怨。
藏在心中的恨絕不會輕易消失,鐵鎖雖然是這個兗州擁有勢力最強最大的一方,但終究還是不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其他勢力的聯合,最重要的還有楊毅和阿昆這兩個攪屎棍,一旦要是被他們給發現了,到時候再讓那些人反戈,就真的是毫無勝算了,更別提讓州牧大人安全的返回。
鐵鎖煩躁啊,憤怒啊,他終究不是那個合格的統帥者,他隻適合去辦事,這個時候若是州牧大人,何至於此,以州牧大人的手段和謀略,要不了多久就能平息這場鬧劇了。
可是鐵鎖卻不行,他深知自己欠缺在哪裏,便隻能兢兢業業的小心維持州牧大人的基業,也算是為了州牧大人而做出最後的搏鬥,一場與朝堂的殊死搏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