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起來像是逼迫,其實也包含著楊曠的溫柔在其中,隻有這個辦法能幫助張奕之,而除此之外的辦法都不會發生作用,因為張奕之太過執著,執著的過於可怕了,不給他強製性的措施,他隻會固執己見。
久久沒有作聲的張奕之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些什麼,楊曠沒有打斷他的思考,而是給他留了空間和時間慢慢思考,他重新坐回在龍椅上,拿起旁邊的蜜餞開始無味的咀嚼起來,真是好生麻煩啊,自己不得不做這個惡人。
楊曠看來,張奕之仍然沒有吸取教訓,大師兄龔起是為什麼死的,就是因為屢次抗命且手握兵權擅作主張,他張奕之去了一趟西境幾乎將這些事情重演了一遍,雖說自己也不是 唐帝那般昏庸的君主,可張奕之他自己就沒有一點自覺嗎?
想到這些的他隻能是悠悠的歎了口氣,隨後在龍椅上也閉目養神起來,兩個人一上一下各自沉浸在自己額識海之中,沒有人去打破這份平靜。
大殿太過寂靜了,而張奕之先睜開了眼睛,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大師兄,也想到了空竹宅,他能明白一點帝王不喜歡的事情,但是他不認為三師兄楊曠也就是他的陛下會在意,隻是他的行為,的確有些過激了。
可是他依舊不認為自己做錯了,遇到機會就要把握,這點從無錯誤,他又把握有能力,為何而不做,隻是一個理解上的不同吧。但是為了能夠繼續得到爭取複仇的機會,北境大將軍的位置必不可少,為此他也願意放下自己的執著和驕傲,向楊曠低頭。
這個時候,他發現坐在龍椅上的楊曠也睜開眼睛看著他,楊曠沉吟道:“看來你已經想好了措辭了,讓朕聽聽吧。”
“臣...知錯了。”像是孩子般口服心不服的慪氣,張奕之終究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固執,楊曠聽後明知還是有心結,卻也沒有太過的計較,能讓張奕之做出如此讓步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不會去過分的要求事事順心,還是隨緣的好。
“行了,這次朕就算了,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好解決了,別想著有了兵權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明白朕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朕有朕的考慮,你的專斷,不能大過朕的考慮。”楊曠的話滿滿的帶著一種氣勢,讓人無法拒絕。
張奕之也知道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但不代表軟禁到此結束,雖說他承認了錯誤,可是楊曠並不會這麼容易就放他出來再去辦事,他還是需要時間去思考。
至於需要多久,那就是誰也不能預料額事情了,張奕之很想馬不停蹄的接下新的差事,但是就目前看來,不過個幾個月想必是不行了、
當然他從沒有懷疑過這是帝王心術,楊曠所說的句句真切,雙方的位置不一樣,自然會有不同的看法,張奕之便將這些留在了腦海中不去多想。
別看他們現在君臣之間似乎還有著間隙,但是實際上仍然是君臣一心,張奕之不是那種揣度帝王心之人,楊曠也不是心胸狹窄容不得人的人,兩人其實也都有各自的理由和苦衷,所以相互理解,也是他們相互依存。
張奕之是個好苗子,這是不言而喻的事實,即便是武林泰鬥天師都對張奕之讚不絕口,那些野火和青壯派更是豔羨,楊曠就是要將這個勢頭給撲滅,讓張奕之的狂妄壓下去,轉而讓張奕之調理心性並更進一步的鍛煉他的穩重。
穩,是最有力的證明,楊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穩字,他已經冒了太多的險,運氣總不可能一直眷顧他,所以穩重才會對他那麼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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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不是吧,又來這一套。”於小黑氣氛的在楊毅麵前手舞足蹈,就在不久前那個叫鐵鎖的家夥又開始給他們找難處了,這回就是明麵上的不給麵子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楊毅在州牧府想要開始收攏一下權力,可是還沒等他們有進一步的行動,鐵鎖就像是提前知道那樣命人直接將他們孤立了起來,本來他們就是初來乍到,很少會有人跟他們打上交道,這下子他們真的是無人可用了。
所謂的孤立,就是讓所有人都不敢跟你扯上關係,鐵鎖估計是進行了強製的威脅,才讓那些官員不敢有絲毫的聯係,楊毅他們的處境也越來越不好了。
“好了,別吵了,本王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楊毅其實也是異常的頭疼,如果這種情況是第一次,那麼還好一點,可是之前已經有過了,這次更是變本加厲的孤立他們,這不明擺著對立不休嗎?
看來兗州的確是有必要按照皇兄的方式去好好運作了,想想看現在大商正在恢複中,若是有一個郡縣不聽號令都很難辦,更何況是整個州,兗州作為為數不多安寧的州,也是有著很大的作用,讓他們去信服朝堂接受朝堂的號令,比目前一切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