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在下...做到了,還請...天師遵守...遵守諾言。”
“很好,你們都可以安然離去了,我以天師的名義向你們保證不會有追殺你們的人。”陸平笑著點點頭,又補充道:“我還要告訴你們一句,武道並不是需要你們健全的身體,而是需要你們的意誌,若是你能挺得過來,那也會成為一個高手,就是這麼簡單。”
手臂既然已經斷了,那也沒有什麼後悔的,頭目這會也差不多能懂這句話的意思了,似乎是收獲了很多般感激的對著陸平道:“多謝天師,那麼...就告辭了。”
說完之後,十人散便轉身消失在了街道之上,他們的背影黯然,遭遇了這種轉變卻依然沒能讓他們分開,足以證明散修也是有原則的。
“沒想到天師竟會出手,救了我等性命,感激不盡。”崔雲逸馬上就鄭重的上前行禮感謝救命之恩。
“是啊是啊,天師出手的太及時了。”王昭榮也說著。
陸平搖搖頭道:“你們也應該都明白了,一切都是你們兩位的父親為了磨煉你們才讓你們冒險來此的,我也隻不過是奉命行事。”
兩人也會意的若有所思,這次的確讓他們直麵了恐懼,也感覺到了自己火候的欠缺,還是父輩的想法很是謹慎穩重,若非再磨煉幾年,根本就無法達到那個高度。
陸平繼續道:“這回十人散的到來代表著南夏越來越瘋狂的攻勢,他們很急,因為有古勁鬆,他們不得不著急,他們知道明麵上可能永遠無法戰勝一個無敵的怪物,但如果要等怪物老死也來不及,所以他們想阻止大商恢複,他們的野心很大,你們體會到的話,就該知道自己的擔子多重了。”
崔雲逸感同身受道:“天師所言極是,南夏的野心與大商一般,他們也是以一統天下為目標,而大商的敵人不止南夏一個,我們還要麵對北唐甚至是最近牽扯進來的西蜀,大商的局麵雖然好轉,但是時間也很緊。”
“我那個老爹說過,大商不說別的就是經濟都要花個三年時間才能徹底好轉,其他地方可能也會困難重重,畢竟積累的弊端也有不少年了。”王昭榮如此說道。
“哈哈哈!”陸平突然笑了起來,很是欣慰道:“你們二位果然是日後大商的棟梁,看來陛下和你們的兩位父親都沒有看走眼,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魄力和見識,甩了那些庸人很多了。但這還是不夠的,南夏的人才資源或者軍事乃至各個方麵,都遠超現在的大商,他們的優勢持續了很久,加上那位夏帝的睿智,同樣不會鬆懈,我們要想縮短其中的差距,還需要更多更大的機會。”
“天師才是如此深謀遠慮,晚輩們相形見絀啊。”
“不必如此謙遜,你們隻是年輕,年輕代表著你們比那些豪傑更有潛力,也代表你們比豪傑差了火候和經驗,所以你們的目標除了治國,還有學習。”陸平說的很是全麵,這是他第一次出手,便開始對大商新時代的官員開始教導了:“學習是你們唯一的機會,你們的父輩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多去向他們請教,短則三年多則五年,便能有驚世大動作了。”
驚世大動作?!這句話從天師口中說出居然那麼有信服力,同樣也勾起了他們各自的理想和欲望,誰不想建功立業名垂青史,可他們更向往的是自己成為大商的一份重要力量,那才是一份底氣,除此之外,皆是虛無。
“我就說到這裏了,你們的陛下還等著我會去跟他彙報呢,你們也都回去跟自己的父親說說你們獲得的經驗吧,相信會是一份很好的閱曆。”
“多謝天師指教!”兩人不約而同的再次行禮。
陸平收起笑容,很是平淡的走向另一頭,身形突然就消失了,速度之快,比之十人散還要恐怖,如同他來臨是那般的突然和迅速,但就像影子一樣,瞬息而消失。
崔雲逸怔怔的望著街頭,出了神,旁邊的王昭榮見他如此便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道:“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要你管。”崔雲逸很不耐煩的抖開了他的手,道:“我們這次差點就丟了性命,你還有心情在這裏扯淡?”
“什麼差點丟了性命,不是一切都是我老爹和你父親的掌握之中嗎?我猜陛下都知道,就我兩不知道。”王昭榮還是對自己那個老爹這種做法很是不爽。
崔雲逸想了想,也是如此,但是這次是為了汲取經驗而不是逢場作戲,要把這次當做是真正發生的,畢竟他覺得剛才直麵的那份恐懼無比的真實,他的確有所突破。
“是真的,都是真的,虛虛實實,近乎相似,又豈會有分別,至少都是局中的一幕。”崔雲逸將他感悟出的經驗道了出來,王昭榮則是一臉的懵逼,不過他也沒有去煞風景的繼續亂講,歎了口氣道:“走吧,反正回去都是順路的,要不順便去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