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說的對,的確是這麼個說法。”閆克宇歎了口氣道:“但我們也不能無故的就在外麵遊蕩,還是先啟程,一邊給陛下寫封信獲得許可,就算是順路看看,也不能擅自做主,張奕之那樣子你也看到了。”
“嘿,學乖了嘛。”魔星露出了邪笑,料想這個正人君子也開始走向官場的路子了,“那麼就先跟陛下請示吧,不過我們兩得打個賭,就賭陛下答不答應。”
閆克宇愣了愣,搖頭道:“不幹,你這家夥憋著壞呢,估計也跟你猜的差不多,都答應你了就不要再這樣了。”
魔星得意的收回了那個賭約,便繼續道:“怎麼樣,我們正邪兩人重回江湖,估計得弄出點軒然大波啊。”
“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不過是一個魔道中人而已。”
“你不也差不多,江湖中都差不多認為你死了,這麼久也沒什麼動靜不露麵,也是,誰能想到鐵臂鋼腕閆克宇就在大商皇帝陛下的麾下效力呢?”
閆克宇佯怒的瞪著他道:“那誰又能想得到曾經的魔道中人居然跟在崔氏公子的屁股後麵呢?”
“你狠你狠。”魔星到這裏就說不過他了,他沒法否認自己對公子的忠誠,這個時候其實他還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的,想到這些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開始閃避。
閆克宇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本能上感覺到魔星沒有別的惡意,也不是什麼壞事,便也沒有多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笑了笑。
他們兩個曾經的江湖人,居然臨了了還要回江湖走一趟,這不是鬧著玩嗎?真是讓他有些緬懷,他還記得以前那個在江湖中靠著自己的雙臂打出一片天地的自己,那時的他正值壯年,一身功夫雖然不如現在,但是氣勢卻是這輩子最鼎盛的時期,或許這種氣勢也隨著他離開江湖的那段時間,留在了江湖之中吧。
“走吧魔星,現在也可以去轉轉了。”閆克宇笑道。
“嗯,走吧。”魔星也回以一個大大咧咧的笑容。
......
......
那幫自稱西蜀的人近日在洛陽的動靜很小,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何來曆的崔雲逸等人不得不靜下來以逸待勞,野火的搜查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這夥人有可能真的是西蜀,又有可能是南夏的人,兩種可能看似選擇很小卻也最難抉擇,沒辦法的崔雲逸隻好約他們出來,稍微的試探試探,料想這裏是洛陽,他們也不敢亂來不是嗎?
可是這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說法罷了,崔雲逸僅僅喊上了王昭榮兩人約出了他們,沒有任何護衛,但是保險起見還是安排了一批野火的隊伍在三條街外的地方隨機應變。
仗著這裏是洛陽,成為了二人心中唯一的底氣,毫無疑問這是有些冒險的,以身犯險更是需要勇氣的,他們兩人並肩而站在街頭,等待著約來的那批人。
天色慢慢昏暗,皎潔的明月從雲中探出,月光照射在街道上反而更顯壓抑,崔雲逸還好,王昭榮已經開始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呼吸了,他明顯是在緊張。
緊張還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這次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關鍵是他本來不想去的,可是一向擔心他安全的父親這次居然主動的把他送出去辦事,簡直讓他有些想不通。
崔文和王崢嶸的態度都是一樣,完全就不擔心這次的危險,如果這能給他們安全感也就好了,關鍵是他們仍舊猜不透父親的用意,兩人都在猜,也不知道即將麵對的是什麼。
他們各自忐忑,也都看見了街道上而來的那些人,一共十個人,各個都是武藝高強之人,王昭榮看不出不代表崔雲逸看不出,常年與高手相伴的崔雲逸,早就對這些高手的氣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甚至他這個武藝外行,都能瞥見很多的門路在其中,隻要不是太高深的人,基本上都看的明白。
“來的都是狠人,小心點。”崔雲逸說了句便迎麵而去。
“小心個屁啊,現在跑都來不及了。”王昭榮便嘟噥著邊跟了上去,終於在街道上,雙方第一次正麵對峙了。
“請問哪位是奪命書生?”對麵為首的一人很有禮貌道。
“這個名號愧不敢當,在下便是崔雲逸。”崔雲逸也回禮,打量著這十個人,看起來都是相貌平平之人,卻散發著一種空前的詭異感,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下。
“幸會幸會。”那人倒也很是客氣道:“既然是你來,而不是楊曠的人,那就說明你們已經懷疑我們的身份了。”
此話一出,瞬間在兩人的心中激起千層大浪,原來對方早就看穿了他們的意圖,而且還是十分冷靜的直接說出來,那就說明對方更加是有所準備有恃無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