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楊曠以為自己不會再怕了,那也隻是他自己認為,但是誰能避免恐懼,隻有沒有牽掛和知曉一切的人才會沒有恐懼,他還沒有達到這種高度,就拜托不了恐懼這種心情。
像是古勁鬆、劉遠梅、竹居士以及陸平這種人才會沒有恐懼,沒有恐懼的感覺他雖然不能體會,卻也是很向往,但是他也知道代價有多少,到他不再恐懼的時候,他也會迷失原來的自己,就會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陛下心中是否想要的與即將失去的有所矛盾?”
“天師總能看清朕的心,朕卻沒有一點的厭煩。”楊曠自嘲的說了句,“沒錯,不過現在還是不要聊朕了,朕關心的是西境,還有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張奕之。”
陸平突然開口道:“等這件事情過去後,在下便可以出手了。”
“嗯?”楊曠怔住了,之前他主動請求天師出手那麼多次都沒看他答應過,現在他沒有要求,對方卻主動答應了,果然對方一直都在等待一個時機啊,“天師終於是打算出手了啊,朕心中很是期待。”
“沒什麼,都是應該的,在下來到洛陽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出手,已經很是失禮了。”陸平微笑道:“時機已經成熟,在下等到了想要看到的局麵,這個時候出手,才是最佳時機。”
“哈哈哈!”楊曠大笑道:“果然啊,這麼多時間,天師一直都在等著朕會將天下弄成什麼局麵吧,看來得罪其餘三國就是天師想看的局麵吧。”
“正是,不這樣在下便沒有必要出手,若是要一統天下,這種決心是必須的,陛下想要的已經有五成勝算了。”陸平如此說到:“江湖那邊在下消失了這麼久,他們自己也會有新的秩序,陛下與在下不必再掛懷江湖了,現在廟堂就是你我的棋盤了。”
執棋人嗎?楊曠想變成的身份似乎來得太早了,不過這也代表著天下真的要大變了,這是他的時代,也是其餘人的時代,新的時代會有很多的改變,甚至還會死更多的人,但是這些人不得不死,沒有他們的屍體,就無法累積出這個時代的平台。
“好吧,天師,朕就與你一起執棋。”楊曠豁然道:“兩個人一起下棋總比一個人要好,等這件事情結束,朕倒要好好領教領教天師的手段。”
“在下誠惶誠恐。”陸平卻是一臉的平淡。
......
......
“馮笑餘死了!”雲楊震驚的坐在椅子上,他始終不敢相信那個曾經邀請他一起去看那場北境戰爭的大叔居然真的死了,還是死在了吐蕃人的手中。
不可能!他當即就否定了這個說法,不管外界的消息如何真實,那也是明麵上的消息,他認識的馮笑餘是不會被區區一個吐蕃人給打敗的,也就是憑吐蕃人根本殺不了馮笑餘。
能殺名將的,最起碼也是能夠接近名將水平的人,難道說此戰還有別的人插手?雲楊想起了商國最近的走向,他想起了那個年輕不為人知的督軍,心中猛然一震。
“不會吧,難道說...商國又要出一個名將了嗎?”雲楊無法平息內心的震撼,整個人都無法冷靜下來。
雲楊隨後感受到內心噴湧的怒火,對著那個告訴自己這則消息的人吼道:“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
那位被大聲質問的人,是斷念教的女尊主靈兒,女尊主冷冷的看著他,道:“早聽說你與馮笑餘是忘年之交,沒想到居然情誼如此深厚,你如此在意他的死因,是否是想要去替他報仇?”
“廢話少說,用不找去猜測我的內心,你也沒那個本事,既然你親自來告訴我,就不必如此隱藏了,直說,到底是因為什麼?”雲楊對於斷念教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更加可以說得上厭惡,自然說話不會客氣。
女尊主並不在意,她頓了頓道:“你應該猜得到,一個年輕的督軍帶著兩萬商軍去了西蜀邊境,而後扣押了西蜀使臣,再然後西蜀與吐蕃的戰局也發生了扭轉,這一切都是在那個督軍到之後發生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好一個商國!”雲楊一怒之下竟生生的錘爛了身旁的桌子,“商國這是瘋了嗎?竟然妄想一人敵三國,即便是我大夏都不敢如此!”
女尊主依舊冷漠道:“誰知道呢?不管商國想幹什麼,都是威脅,那個年輕的督軍雖然默默無名,但是根據情報來看吐蕃似乎與其有聯係,而且吐蕃人圍殺馮笑餘的戰法根本就是中原人的兵法,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是他了,此人也是不小的威脅,一個古勁鬆就讓大夏多年寸步難行,再出一個就算達不到古勁鬆的高度,也是個棘手的問題。”
“你們不是很擅長排除威脅嗎?怎麼不去殺了他?”雲楊很是怨毒的看向對方。
“也就你這種不冷靜的人敢說出這種話,古勁鬆的陰影籠罩到現在都未消散,我們過去一個人都成問題,更別提送一批能得手的部隊過去了,兩年前那場在洛陽和墉城的行動,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