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拒絕?”崔雲逸突然很是激動的問道,隨後又覺得不妥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先假裝答應他們,好歹也能從中混到一些情報吧,總好過現在一頭霧水的去查吧。”
李玄武搖頭道:“我比你們任何人都了解李家的秉性,他們不會放鬆警惕,放出去的棄子,就算是我現在要搞到情報是不可能的,除非我現在有一份投名狀。”
所謂投名狀,就是投靠一個勢力需要的信物,比如人頭啊、金錢啊,就是表明你的立場,也讓你不得不全身心的加入哪個組織。李家就是這樣的勢力,他們很注重保密,李玄武失蹤了很久再次出現已經成為了楊曠的手下,他們怎麼可能說相信就相信,懷疑肯定也是伴隨的很深。
崔雲逸歎了口氣,那幫士族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陛下才剛剛開恩放回了他們的家主,還沒有過多久又想開始鬧騰了,看來不時常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永遠都學不乖。
“真是的,你們想不出辦法就用老辦法,死查就行了,沒有什麼值得去亂想的了。”王昭榮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一個可行的對策,也不想多說廢話了。
“都說了讓你別急了。”崔雲逸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你若是急了,那就正中他們的下懷了,再說咱們之前不也討論過了嗎?他們有可能也不是西蜀的人,更有可能是南夏的人。”
李玄武聽後略微震驚了一下,隨後馬上明白過來道:“你們居然還能想到這點,很不錯,也提醒了我。他們自稱是西蜀的也不一定就是西蜀的,我們可能麵對的也是南夏。”
王昭榮總算是覺得心裏舒服了一點了,這家夥好歹是說了句人話,其實本身李玄武就沒有多少敵意,隻是王昭榮自己心中的偏見罷了,不過這些兒戲般的情緒都是小事情,他們仍然把焦點放在了未知勢力的敵人身上。
敵人這種東西,永遠是不會缺的,你打敗一個,又會出來一個,無窮無盡,要想解除這種狀況,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無論什麼敵人都可以遊刃有餘的對付。
現在考慮到人手的缺少,他們選擇的還是穩重的方法,除了以逸待勞,還需要暗中出擊,野火肯定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能走的除了明麵上提防之外,還可以依照某些正麵上的途徑來做些別的措施,應該還是能有些效果的。
“南夏和西蜀,我還是覺得南夏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他們的消息渠道比我們更廣,而且他們是江湖廟堂融為一體,論情報網天下也算是頂尖的存在。”崔雲逸一麵分析著局勢道:“南夏現在正在跟大商交戰,他們一定知道正麵強攻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有古勁鬆那樣的怪物鎮守邊境,他們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拖垮我們整個國家,我們向西蜀的動作,他們多少肯定也有所清楚,我要是他們,也會如此。”
李玄武接著說道:“的確是這麼個說法,南夏狼子野心,他們號稱天下一強國,實際上也是名副其實,無論國力軍事團結都是一等一的,他們想要拖垮我們肯定也是可行的,所以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這件事情,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不能讓南夏的人得逞。”
“廢話,這種話我也會說,關鍵你們討論了這麼久,還不是一無所獲。”王昭榮充當起了提醒的作用,他時刻都明白講再多不如做得多,更何況他們一頭霧水,“要是這件事情需要驚動陛下親自處理,我們就跟廢物一樣,誰能甘心,一定要由我們自己解決。”
崔雲逸怔怔的看了對方幾眼,弄得王昭榮不快道:“怎麼?你又要說我胡說八道了嗎?”
“沒有,隻是...”崔雲逸回過神來道:“隻是你這句話還真就講得很對,不能讓陛下親自處理這件事情,否則我們就形同虛設了,如果陛下覺得我們無能,那麼給我們權力就是形同虛設,我們自己解決是最好的。”
李玄武問道:“問題是我們走不脫,這件事情在國內很多地方都有關係,我們手中無人無勢,怎麼處理?”
崔雲逸搖頭道:“不,我們不需要到處去解決,隻要從根源上著手就行了,這件事情隻有兩個可能,要麼是西蜀,要麼就是南夏,我們當然無從得知無從確定,但是我們也可以雙管齊下,先讓野火去暗地裏查,我們再從明麵上布下一個局,引蛇出洞。”
“哦?這麼說你心中已經有了良策咯?”李玄武問道。
崔雲逸很快就對此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在明麵裏還是保持妥協的作態,讓他們認為我們快要接受了,畢竟現在大商的局麵不好,他們想要的也就是一個妥協,演戲很簡單,關鍵就在於引他們上鉤後如何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就要等了,我們現在沒有足夠強大的人坐鎮。”李玄武覺得還是太急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