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楊曠問向李玄武,他已經準備要開始大洗底了,吏部作為最關鍵的一環,絕對不能有任何的不足之處,否則他寧願放棄這次大洗底的機會。
李玄武對此卻十分的自信道:“陛下放心,臣答應過陛下會讓吏部穩定,那麼臣就能做得到,現在的吏部已經全部換成了臣自己的人,全都是底子幹淨的官員,不可能有老派的人插進來,即便真的有漏網之魚,臣也有後手。”
“很好,朕相信你的判斷。”楊曠一麵對吏部的穩定很是滿意,一麵對著崔雲逸、王昭榮和胡庵三人繼續問道:“你們那邊也沒有問題把,可不要冒出什麼別的麻煩啊。”
“尚書台一切妥當,靜等陛下吩咐。”
“戶部一切妥當。”
“刑部一切妥當。”
尚書令崔雲逸領銜,戶部尚書王昭榮吏部尚書李玄武刑部尚書胡庵,這四人就是青壯派的代表,他們在楊曠的扶植下攬得了幾乎朝堂的半壁江山,隻要老派的官員一倒,整個朝堂就盡在他們手中,也會牢牢的把握在楊曠的手中。
見每一環都很妥當,楊曠對洗底也是越發的勢在必得了,他等的太久了,以至於做夢都在想著完成這個大動靜,想想看煥然一新的大商朝堂,他就止不住的激動,如果成功的話,大商就會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不僅人才濟濟,也能擴大吸引力,讓國外的能人異士前來投靠,前景十分的遠大。
野火在暗,青壯派在明,唯一的阻礙老派官員束手無策,各地的士族也簽訂了協議,放回了他們的家主讓他們安分,大商不存在任何的威脅,洗底基本上是差不多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小心謹慎,不能說因為勝算很大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就有一點點的鬆懈,反而要更加嚴謹,否則一旦出了差錯就會被無限的放大。楊曠始終不會忘記南北兩邊的威脅,北唐和西蜀不會進犯可南夏卻不會,十幾年的宿敵戰爭,早就讓兩個國家成為了你死我活的死敵,必然有一個國家要在新的時代被淘汰,楊曠不像,南夏也不想。
這就要考慮到很多事情了,戰爭所需的消耗,百姓的情緒和意向以及他們承擔的壓力,都是其中的一部分。國家是一個整體,不像任何的組織,即便等級製度相似,但是本質上不一樣,國家一出事,牽連的是整個國家,無論皇帝百姓亦或者官員商人,都會在國家的變化中產生自己的立場和思想,人心才是這個世上最複雜最關鍵的事情。
楊曠還沒有到那種操縱人心的火候,他能做到的隻有在目前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做到更好,所有的資源盡可能的利用,所有的人才盡可能的任用,這才是國君應做之事。
“陛下,臣還有一件事需要向陛下稟報。”李玄武突然開口,似乎是有些隱情在其中,立刻引起了其他四人的注意,他們都能感覺到李玄武接下來要說的話會是一些不好 的事情,但是他們也做好了接受的心理準備。
“有什麼你就說什麼吧,藏著掖著也不好。”楊曠當然也有心理準備,凡事不可能一帆風順,否則事出反常必有妖,哪怕是勝算再大的事情,沒有一點困哪都是反常的。
其中可能摻雜著多疑的因素,但是多疑也代表謹慎,謹慎沒有什麼不好,隻要能適時的判斷,就是最好的風格,把握機會才是最有效的方式,沒有這一點其他都是空談。
李玄武見楊曠沒有什麼情緒,他便開口道:“陛下,在洗底之前,老派那邊準備會聯手上書,陛下和諸位應該也都知道,或許陛下也早就有了安排,但是臣出於擔心還是想多說一句,小心提防老派他們的逼宮,他們已經是窮途末路、狗急跳牆,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若是被咬上一口,會疼的不輕,臣建議陛下調動一支軍隊隨時準備調遣以備他們的突然襲擊,有備無患是最好的。”
此番話說的也有道理,沒有人覺得是無稽之談,相反每個人雖然都對老派嗤之以鼻,但也都對老派心有忌憚,畢竟是在官場上摸排滾打這麼多年的老油條,說不定各個都藏著什麼本事沒有使出來,而且他們現在是抱團求存,自然會激發出很大的實力,不得不提防他們的陰謀。
論陰謀楊曠不懼他們,重要的是怎麼把明麵上做的漂亮,大義的名分是世間的關鍵,沒有名分誰會去認同你的做法,所以不僅要讓老派們束手無策無從下手,也要讓他們抓不到任何的把柄,用最漂亮的方式使出他們的計策。
考慮的地方有很多,第一是老派的威望,這批官員主宰了大商官場十幾年,四處都是門客學生,人脈關係也是不可小覷;其二便是老派聯合的趨勢,他們聯合在一塊,就是一個整體了,雖然都不是那麼的忠於這個整體,但是在利益麵前總是會妥協的;最後第三點,有太多的渠道能讓他們得知洗底的行動時間,野火也不能完全封鎖消息,楊曠也做不到軟禁控製他們,所以還是存在一定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