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兗州這邊的環境還真的挺好找到能效力的人。但是於小黑有著市井的心思,他多少從茶館酒館聽說過那些傳聞,恐怕這個地方也有很多當地官員的人,如果要是在太過明顯的地方招募,肯定會被發現,說不定還會被混進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而且他自己也是露麵過了,所以也不能繼續拋頭露麵了。於小黑能想到這麼多,還是因為他自己比較機靈和聰慧,打小他就比同齡人的心思要敏銳,要不然也不會在王府中受到楊毅的青睞和重視,帶他來到兗州。
想了這麼多的於小黑,便就這麼在魯郡中閑逛,他差不多快要把整個魯郡給逛了個大遍了,卻依舊沒有想出何時的方法去給楊毅招募到人手。
就在這個時候,於小黑不知為何遊蕩到了城門口,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出去。魯郡這邊畢竟治安還是良好的,即便是城外也有不少的酒家和小販,於小黑看了看,再回頭瞥了瞥魯郡,貌似有了點頭腦,便朝著城外又走了走。
而這個時候在於小黑走遠後,鐵鎖隱秘的跟了出來,他盯上這小子很久了,在兗州這塊地盤,還有什麼是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躲過的,這小子一開始就在壞他的好事,畢竟不知道底細,出於謹慎鐵鎖親自跟蹤著。
州牧府讓給楊毅入主就是了,憑那個閑散王爺的能力和威望,能占據州牧府的職權那還真是癡人說夢,所以鐵鎖很放心的交給手下去監視了,就隻剩下這個煩人的於小黑了。
他甚至都做好了一旦於小黑落單就馬上做掉對方的準備,殺一個親王的人,雖然風險會很大,但是為了除掉這個潛在的風險,他也不得不去冒這個風險。
不知道野火的人有沒有跟過來,本來楊曠派楊毅來接管兗州就很奇怪了,為什麼不派他一個得力手下過來反而是派了自己一個毫無城府能力的弟弟過來,這不是鬧著玩嗎?但是既然派過來了,又不會就這麼放著不管,野火跟來的可能性更大,考慮到這點的鐵鎖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切需要謹慎。
正當他遠遠的跟蹤於小黑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於小黑的麵前居然站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居然還是個習武之人。哪怕是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鐵鎖都能無比清楚這一點,看對方的底盤和氣勢,就知道對方有無習武,此人明顯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沒有收到任何有關此人的情報,這明明是兗州的境內,沒有什麼應該是可以瞞得過他的啊。越想越慌張的鐵鎖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還處在震驚中,但是下一秒他又被嚇醒了,因為他看到那個人帶著於小黑就這麼走過來了,就是自己的方向,眼神還是看著自己的。
而對麵被那個人帶著的於小黑也是一臉茫然,他同樣不認識這個人,他就是出城門替王爺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物色一下,沒想到就被這個人給攔住說了幾句,對方也要求自己跟著他,不明情況的於小黑迫於壓力也不得不跟著。
鐵鎖想走,但是馬上想起來這裏是兗州,是他的老本營,要是在這裏都怕的夾著尾巴逃走,那與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而且自己又不是被發現就完蛋了。
三人終於在一家酒館門前遇上了,於小黑是唯一一個驚詫的,他對鐵鎖的出現毫無準備,也並未發現自己被跟蹤了一路,而那人與鐵鎖之間的對視,發生了激烈的碰撞。
“你就是古音在兗州的那條狗?”那人一上來就是挑釁般的羞辱問話,用狗形容鐵鎖,無疑是輕蔑的口氣。
鐵鎖麵如寒冰,強壓心中怒火道:“閣下又是誰家的狗?”
“你就逞口舌之利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主子派你回兗州替他善後,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滾出兗州不要再回來,要麼就作為敵人被我殺死,自己選吧。”那人的口氣簡直傲到了天上去了,明明是在別人的地盤,又是侮辱又是威脅的,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鐵鎖終究是不堪受辱,上前一步低吼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阿昆,姬冉的護衛。”這個熟悉的名字一經說出,頓時讓鐵素心中觸動,對方竟然是已經死在楊滸手中的那個姬冉的護衛阿昆,他居然還活著?!這不可能!
但阿昆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麵前,確實是本人無疑,阿昆的眼中也有很大的怨氣,似乎對於之前古音的背信棄義轉投楊曠麾下感到憎恨,在主子死後,居然還來尋仇了。
“你究竟意欲何為?!”鐵鎖失聲質問道。
“意欲何為?你難道猜不出來嗎?做了古音那麼多年的狗,現在兗州暗處的第一把手,你居然還要問我意欲何為?你還真是廢了啊!”
看到阿昆如此的激動,鐵鎖貌似想到了什麼趕緊解釋道:“且慢,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殺姬冉的是九江王楊滸,跟我們州牧大人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