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主當然也清楚古勁鬆的可怕,但她卻一直都相信南夏終有一日可以戰勝古勁鬆,她從不相信任何人能一生不敗。
“教主,要不然屬下還是去一趟商國境內吧。”女尊主如此要求道,她可不是為了擺脫事情,而是另有所圖。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教主毫不客氣的拒絕道:“憑你的身手,在古勁鬆麵前過不了一招,就算是斷念教的高手全體出動,都未必能成功,這還是沒算上他那些精銳士兵的份上。”
女尊主不服氣道:“古勁鬆再怎麼厲害終歸也是凡人之軀,用毒用計哪樣都可以殺死他。他就算武藝超群也不過是天下第四,真有教主那麼值得畏懼的嘛?”
教主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麼,你以為我們之前沒有試過嗎?!”
這句話震撼著女尊主的心靈,莫非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
教主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多年以前,斷念教糾集了無數的高手潛入他們南境防線進行對古勁鬆的刺殺行動,當時出動的高手有五十名,高手榜上也有四名,其他人等一共兩千人,最後竟是損傷大半,無功而返。”
“什麼?!怎麼可能?!”女尊主難以置信,這樣的陣容就算是天師陸平也能有把握殺死,為何對上一個天下第四的古勁鬆卻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教主失笑道:“我當時也在那些人中,我親身經曆,豈能有假,當時我還不是教主,但是回來之後就成了教主。上一任教主死的樣子,我還記憶猶新。”
“都是...都是那個人幹的嗎?”女尊主發出顫抖的聲音。
“沒錯,真正潛入成功的也就隻有五十多位高手,其他人都因為突破不了商軍嚴密的防守而被攔在外麵,甚至之後都被發現與軍隊發生了激戰。而潛入進去的我們也遇上了那個人的護衛軍,真正與那個人交手的,僅僅隻有十位高手,這十人有四人在高手榜中,其他六人也都是僅此高手榜的好手,而他們僅有三人活了下來,逍遙翁和風雪劍也在當中,他們兩人便是幸存者,第三人,便是我了。”
這麼多年回憶起來,斷念教教主仍然倍感膽寒,那根本就不是人,那就是名副其實的怪物,當時有一種感覺令他感受的無比深刻,那就是古勁鬆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比之天師陸平,絲毫沒有遜色,這就是當時教主的最深刻的體驗,那種暴戾的身手,竟是生生的撕裂了當時以為頂尖高手的臉皮,整張臉皮被完整的撥了下來啊。
得是多麼駭人的場景啊,恐怖的印象無論如何去忘記,都會使其更加的深刻。古勁鬆的雙手沾染了多少的鮮血,死在他手上除了不計其數的夏軍精銳,連江湖高手也避之不及。
這一戰下來,打消了之後所有的念想,要想戰勝古勁鬆,根本沒有旁門左道,除了在戰場上擊敗他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路去走。
女尊主看著教主陰暗的神色,感同身受的體驗那種令人絕望的氣息,她真的想不到那個人會有這麼的恐怖。之前自己還想去試一試,現在看來無疑就是找死一般。
“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十一年間陛下從未停止對商國的戰事了吧,並不是陛下要與商國死戰,而是隻能與古勁鬆死戰才有那一線勝利的希望。”教主自己都不想承認的說到:“若要論這世上還有誰能與那人爭鋒,便也隻有那位鬼謀劉遠梅了,他兩人同門,與教導出楊曠龔起等人的竹居士並稱為歲寒三友,這三人,是真正的怪物。”
女尊主聽到了那個讓他咬牙切齒的名字,楊曠,被怪物調教出來的人,也難怪能破壞斷念教多年的計劃。
“為何,世上無人能戰勝他嗎?”
“應該是沒有的,目前沒有,未來也很少會有。”教主說出了多年來的心裏話,今日他提起這些不堪的往事也是為了阻止女尊主找死的行為,他自己也是倍感絕望:“就看無數次的進攻,能否發現他的一絲空隙。”
想不到堂堂第一國大夏,居然隻能依靠一絲縫隙去挑戰一個人,而那個人,這麼多年卻依舊無人能敵,屹立在邊境上,如一座龐大的山脈,無法撼動。
“屬下明白了,屬下不再會如此衝動了。”女尊主好不容易從那種恐懼中回過神來,便主動放棄了她那幼稚的想法。
對方能想通,也在教主的意料之中,他明白這樣的往事,足以讓任何人望而止步,古勁鬆的威懾力,是整個世間的陰影。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古勁鬆從未想過涉足江湖,否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教主寧願去求劉遠梅,也想看看能否除掉這個恐怖的怪物,畢竟怪物,隻有怪物能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