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四國紛爭,人才資源是極其重要的一部分,掌握了人才,國家才有未來,而國家若想招募人才,最大最有效的途徑就是科舉,主管科舉的吏部尚書,才是決定此事的關鍵。
為何要大洗底,不是為了鳥盡弓藏,不是為了培養勢力,楊曠何必要去冒著得罪老派的風險,還不是為了現在內憂外患的大商,如果不能有全麵的改革,大商隻會在南北兩國的消耗和無休止的內鬥中自我毀滅。
這原本是如此明顯的道理,偏偏人們總會被眼前的利益而忽視了真正的大局。在國家麵前,一切的私利都是渺小的,一切的恩怨都是無意義的,隻有保住國家,才能有接下來各自的利益,若沒有國家,一切都是空殼。
大商這個整體,說是搖搖欲墜太過,說是毫無動搖也是假象,外強中幹就是現在大商的真麵目。
像李密這種謀私利的人不在少數,更多的是被私利蒙蔽雙眼的那些人才最是可悲。
李彥一把老骨頭,最為清楚孰是孰非,看在血親一場的份上,也為了盡可能的減小混亂,才親自前來勸說,足見這位老丞相對於大商是有多麼的殫精竭慮,這麼多年穩坐丞相不陷黨爭可不是平白來的。
“大伯的話,侄兒明白了。”李密失神的苦笑兩聲,為何老天如此殘忍,偏偏就要用他的辭官來成就別人的功績,來成就大商的複興,“能否再給侄兒一段時間,侄兒向你保證聽進去了,明白您老人家的苦心。”
李彥鬆開了板著的臉,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無論是圓滑世故還是人脈你都無可挑剔,可就恰恰缺少了能力和才華,認命吧。”說完後,李彥便一聲不吭的離開,沒有任何的駐足。
李密慢慢的坐下,眉頭緊鎖的沉思,大商與他的私利,到底在自己看來是哪邊更重要,他需要問問自己是如何選擇的。不甘心又不忍心的兩麵,都是他自己的情緒。
如果要堅持己見向陛下施壓,那就是萬劫不複;若是要主動辭官,卻又要背上罵名成全別人。兩難的抉擇,向來是人們所苦惱和糾結的,慢慢的,李密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低吼了一聲:“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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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一凡自從跟了崔雲逸後,就一直閑著沒事幹,誰讓他就是個屁大點的孩子,雖說有個在南夏當宰相的大伯,那也跟現在這個地方沒啥關係。
裴一凡被安頓在野火據點,每天也見不到崔雲逸,倒是總能看見討人厭的魔星,本來是見了都恨不得掉頭走的,無奈沒人說話,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過去找話。
“喂,又要去幹嘛啊?”
魔星見是這個死小孩,沒好氣道:“你小子真是不懂規矩,什麼喂啊喂的,叫前輩。”
裴一凡擺出嫌惡的眼神道:“何必呢,都不過是跑腿的,還分什麼前輩晚輩,豈不是貽笑大方。”不過話音剛落,他就被對方舉了起來,隨後被擰耳朵,疼的哇哇大叫:“魔星你這個卑鄙的家夥,竟敢欺負我!”
“老子欺負你怎麼了,老子還要打你呢。”魔星露出快意的笑容,他早就看這熊孩子不爽了,正好公子不在,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教這個小孩做人。
魔星的勁道何其大,將裴一凡這個少年在空中徒手甩圈了起來,一圈接著一圈,速度極快。弄得裴一凡頭腦昏脹,隻覺得胸口煩悶,竟然在空中直接嘔吐了起來。
“哈哈哈!”魔星不亦樂乎的大笑著,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掌握著分寸,不會死人,但也不會讓裴一凡好受,起碼幾天都要不舒服。
“住手!”一聲厲喝讓魔星起了冷汗,這聲音的主人就是正巧前來探望裴一凡的崔雲逸,沒想到會這麼巧的撞見。看到崔雲逸的魔星就像耗子見了貓,整個人都打了個寒戰,馬上輕手輕腳的把裴一凡放下。
崔雲逸匆匆上前瞪了魔星一眼,立刻輕拍著裴一凡的後背舒緩對方的惡心,待裴一凡恢複了一些後,才重新對魔星怒目相視道:“你怎麼下手沒輕沒重的,他還是個孩子。”
“我...我才不是...”依稀還能聽到裴一凡尷尬的辯解聲。
魔星見縫插針道:“是他先惹得我,我也就是跟他鬧著玩玩,把握著分寸呢,不會出事的,公子還不相信我嗎?”
“不要狡辯,我看的清楚,他惹你你就要還手,難道你哪天被一個老頭子挑釁也要玩這個嗎?”崔雲逸嚴厲的指責讓魔星抬不起頭來,欺負一個少年的確有些丟人,但魔星的確覺得自己沒做錯,要不是崔雲逸這麼說,他都根本不會聽。
但問題是最不好的一幕被公子看的真真切切,魔星百口莫辯,關鍵是裴一凡那個小子還這麼不經用的轉了幾圈就開始大吐特吐,活生生有種自己在虐待他的感覺。
總之魔星是沒辦法抵賴了,隻好低著頭認錯道:“公子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以後不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