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榮一聽就瞬間慫了,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要求了,不過心裏麵也有些後悔,但是也隻有戶部尚書這個職位是最適合他的才能的,眼下還有些恨其不爭的感覺。
胡庵聽的天花亂墜,轉眼間另外兩人就跟陛下達成了共識和默契,自己也得有些表態才行,便說道:“陛下,臣需不需要幫襯一下崔雲逸。”
楊曠點頭道:“你可以幫忙,刑部本就是查嚴之所,要是有哪些官員敢暗箱操作,你大可以放手追查追捕,不需要跟朕通報,朕給你這個先斬後奏的權力。”
“多謝陛下!”胡庵誠惶誠恐的,沒想到陛下直接就給了他先斬後奏的權力,這樣一來他這邊就變得輕鬆了些,反正刑部就是得罪人的部門,多得罪少得罪都沒有區別。
見大事都商議好了,崔雲逸也不得不補充道:“陛下,臣在尚書台也從各地的士族那邊看出了他們的意思,畢竟大部分士族的家主都在洛陽關押,不知道陛下如何決斷?”
是啊,士族這邊總是個問題,不能一直靠關押他們的家主來讓他們臣服聽話,而且不處罰總是要放的,但是放了又怕他們開始不聽話,這就很矛盾了。
楊曠頭疼的閉上了眼睛,思索了片刻道:“你說得對,士族那邊的問題需要解決,不過要朕放了那些犯上的家主們也行,首先要有條件,而這個條件必須要讓家主被放回後的士族不敢再不安分才行。”
這個道理不需要說,大家都明白,沒有製約就不會有服從,何況是士族這樣的龐然大物,此次一舉拿下士族也算是時勢造就,下次就不敢說能解決了,這次一定要完美的控製住士族的情緒和立場。
士族這樣的弊端,是王朝的積惡,是不能根除的矛盾所在。楊曠以前就因為士族而大張旗鼓的巡撫全國,也未能完全解決,這次更要小心的處理這方麵的問題,保證長時間內士族不敢再有所動靜。
現在士族的安定,還不是因為家主們或者重要人員被扣押在洛陽,起到了威脅的作用。楊曠也曾經思考過這方麵的問題,便道:“那就即刻給他們開條件吧,崔雲逸你去辦好這件事情,朕可以讓野火給你提供援助,這些事情你要是搞不定,這尚書令的位置你就別做了。”
“臣領命,絕不辜負陛下的囑托。”崔雲逸正式的接下了這個任務,他上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付全國的士族,等於說要給崔氏拉仇恨了,畢竟崔氏也是士族,是曾經最有名最強大的士族,現在反過來對付他們,是有些奇怪。
王昭榮一向是喜歡跟崔雲逸競爭的,於是也請求道:“陛下您倒是給臣一份差事啊,戶部這邊天天查賬快無聊死了。”
“你就不能閉嘴嗎?”楊曠笑罵道:“你幹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了,下次給你安排事情,別什麼時候都要插一手。”
王昭榮聽後悻悻的縮了回去,略顯失望。
胡庵是看在眼裏,笑在心裏,沒想到堂堂風流倜儻的王公子也會有這麼吃癟的時候,以前那股放蕩不羈的作風去哪了?真是太好笑了。
不過他還沒笑多久,楊曠就找到了他:“對了,胡庵,你們刑部也要有新的進程了,就在最近抓一抓吧。”
胡庵馬上反應過來,低頭道:“但憑陛下吩咐。”
“朝堂最近風氣不是很好,朕提倡的節儉恐怕大多數官員都是陽奉陰違,總之一句話,王昭榮查他的賬,你就根據賬本上的東西來判斷,一旦發現有違反的,嚴懲不貸。非常時刻用非常之法。”
“臣明白。”胡庵聽的仔細。
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楊曠就屏退了他們,自行離去了,而這三個青壯派的官員一起出了宮,就開始他們之間的商量了。
“雲逸你小子運氣太好了吧,怎麼每次有大事都能給你抓的到機會,看我,想辦事都未必能辦的成。”王昭榮第一個宣泄自己內心的“嫉妒”。
“你真是廢話太多了,這事給你辦你行嗎你,少說點話多辦點事不行嗎?”崔雲逸懶得睬他,自顧自的走著。
王昭榮一看就不樂意了,道:“你這人太自負了吧,什麼叫你能做我不能做,咱兩的才能又不一樣,搞得跟你比我更厲害一樣。”
“崔公子好像真的比你厲害一點。”胡庵沒腦子的插了一句。
“老 胡!”王昭榮惱羞成怒,“你怎麼也幫他說話了,就是說我不如他咯,沒想到咱們的交情居然這麼淺。”
胡庵摸不準頭腦道:“這跟交情有什麼關係?”
“你就是個腐儒!”王昭榮不客氣的罵了句,轉而對崔雲逸道:“你小子隻是一時厲害而已,嘚瑟不了多久,等我把戶部弄得風生水起,到時候你抱我大腿我都嗤之以鼻。”
崔雲逸根本沒把這句話當回事,或者說他根本都沒聽進去,一臉冷漠,這個做法更加打擊了王昭榮的自尊心,氣的後者顫抖,卻又不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