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活到了現在,當年劉遠梅給我留下的痕跡,我至今都無法忘懷那份痛苦。”辰龍慢慢的道出了他與劉遠梅之間的恩怨,“就算是今日的你,估計也跳不過鬼謀的視線,天下都不過是他的棋盤罷了。”
老王爺的笑容不見了,就是因為這句話,觸動到了他,此前任何的威脅言語,都沒能突破他的防線,而涉及到了劉遠梅,他的淡然再也沒有。
“世人都畏懼他,你也不例外。”
“看來你真的是一心求死啊。”老王爺冷漠的說道:“事已至此,本王也給過你機會了,就莫怪手下無情了。”
“來吧,楊滸!”辰龍喝出了老王爺的名諱。
九江王楊滸,出手了,呼嘯著拳風的一擊,瞬息到了辰龍的麵前,這一拳直接落空,而辰龍早有防備的避開,也沒有任何反擊的念頭,反倒是擲出了手中的一把匕首。
匕首集中了屋頂橫梁的繩子,觸動了提前布置好的機關,楊滸心中一震,果然是有備而來,料想自己輕敵了。
機關已經發動,無數隻弩箭齊刷刷的射向了楊滸的方向,而這是覆蓋性的,沒有時間避開,所以楊滸隻能在原地麵對這樣的箭雨,轉眼間腿上背部都中了五六支箭。
辰龍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另一把匕首脫手而出,意圖觸發另一個機關。
然而楊滸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在經受住這樣的傷害後,頭腦依舊保持清醒,隨著匕首飛出的那一刻自己也閃身到了後麵十步的距離。
另一波箭雨如期而至,卻是落了空。
辰龍見兩個機關都用掉了,自己是必須要上了,袖中的暗器也在此時迅速的飛出,十幾根毒針刺向了剛剛閃避的楊滸。
“喝!”楊滸怒喝一聲,竟然脫掉了蟒袍借助蟒袍一招消去了這些毒針,這一刻他不必閃躲,這就是最好的格擋。
“可惡!”辰龍見所有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外麵也被包圍,不趁著對方受傷進行最後一搏,就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辰龍用出了畢生最大的努力接近了對方,一個手刀想要直取對方下陰。
“這招可不好啊。”淡淡的一句話,辰龍的手已經被楊滸緊緊的攥住,動彈不得,他不能用另一隻手了,因為這隻手已經被楊滸徒手捏的變了形。
這樣的痛苦都沒能令辰龍發出一絲的哀嚎,可他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
楊滸身上還在留著鮮血,若不是內勁替他緩住了箭矢的深度,他才是那個無力再戰的人,想到這裏,他居然一點都不惱怒,反而越發的欣賞其對方來了:“辰龍先生,你的底牌,用光了呢。”
辰龍由於極度的痛苦麵部扭曲了起來,卻還是回答道:“是...是啊。”
“何必如此以命相搏呢,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楊滸說著用了全力,生生的將辰龍的臂骨給捏碎了,卻還是沒有聽到慘叫聲,“隻是可惜了王逸飛,本王好不容易將他培養起來,居然反倒成了你們的人。”
說完他就鬆了手,又是一腳跺碎了對方的一條腿。
辰龍氣血翻湧,嘴角流出鮮血,剛才那兩下,直接粉碎了他的行動能力,兩處嚴重的粉碎,劇痛都足以令人昏厥。
“你說說看,王逸飛他是不是個白眼狼啊?”
辰龍自知塵埃落定,他大川粗氣道:“王逸飛此人,不是你能駕馭的,若無名分大義,狗都知道選擇。”
“好一個暗諷啊,辰龍。”楊滸重新露出了微笑,雙眼在夜幕中竟然有綠光乍現,他雙手抓住了辰龍的咽喉,直接將他舉了起來,一邊還笑道:“本王說了,在進宮前可不想手上沾血,你還是被本王掐死的好。”
“呸!”一口汙血吐在了楊滸的手上,辰龍這一口血,讓楊滸的手不得不沾血了。
想到這裏,楊滸終於動怒了,怒的腦門青筋暴起,狂笑著用力,直到看著辰龍慢慢的斷氣,才放下了辰龍。之後他還不滿足,更是一腳朝著辰龍的腦袋踩下。
血肉模糊,腦漿四濺,一顆頭顱就此化為粉碎。
楊滸拔出了身上的箭,點了止血的穴道,才慢慢平息下來,緩緩的走出了這裏。
......
......
宮內已經成功放入了野火全員和崔氏集團還有刑部的三大勢力,謝量海以陛下的名義也讓汪寧遠集結了所有的八千禁軍,準備殊死一搏。
當然這裏麵很多人都不知道商帝已經病重的消息,此刻辰龍也不在他們的身邊,深知情況的危險性,卻還是有些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楊毅也頭一次離開了商帝的塌前,看著突如其來的集結,心中也大概知道外麵有什麼動靜,同樣被驚動的也有皇後,也是恐慌的異常。
“大亂將至,誰能幸免。”謝量海默默的回到了文平王和皇後的身邊,道:“還請毅殿下與皇後娘娘回去吧,這裏交給奴才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