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冉知道說的是誰,那就是已經逝去的老太傅,眼前的這個人,要不是劉遠梅有意透露給他,他怎會知道對方竟然藏得如此之深,當即也膽寒無比,這世上究竟還是無比險惡的,看似平常的人,往往都是真正的惡魔。
那人意猶未盡一般繼續道:“好多好多的事情啊,積壓到了今天,告訴你也無妨。我當年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為此後悔不已,現在,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該你拿出你保命的東西了。”
姬冉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黃色的帛書,那人接過看了看,讚賞道:“不愧是墨家的手筆,竟然能將聖旨仿造的如此之像,哈哈哈,大事已定啊。”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在北境的楊曠,也陷入了危機。”姬冉索性一次性將知道的都說出來,主動一點,反正對方總是要問的,還不如這樣顯得真誠一點。
“嗯,北境那邊那麼嚴密,你這個消息又是從劉遠梅那裏知道的把。”
“如您所料。”姬冉真的是一點假話都不敢說了,對方簡直就是個情報機器,跟劉遠梅極其的相似,就像是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這種恐怖的能力才是他人畏懼的,情報就是很重要的力量,有時候甚至高過武力和謀略,情報就是先人一步的優勢,這種優勢完全可以決定局麵的走向,就像一向桀驁不馴的姬冉慫成這個樣子。
那人接著說道:“北境那邊,我早就有了備案,無論哪一方勝利,都不會妨礙我的計劃,換句話說,我想誰贏,誰就能贏。”
“您竟有如此手段。”這句話不是奉承,是姬冉真實的震驚,他實在想不到,對方居然能夠左右整個戰爭的勝負,絕對不可能是撒謊的樣子。
“怎麼?不相信?”那人有些笑意。
“當然相信,我隻是不明白,既然您有這份能力,為何不在之前就幫唐軍處理掉楊曠,他永遠是個威脅。”
“永遠對你是威脅罷了,對我,雖說有威脅,但是起碼不大,我就趁這個機會,告訴你小子一個道理,”那人笑談道:“不要急著去定義敵我,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角色,因為他是按照棋盤走的,身不由己,你我更不例外。楊曠看似是威脅,但其實他從某種意義上,也能幫助我們。”
姬冉滿頭大汗,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隻知道,這回真的是碰上了惹不起的人了。
......
......
這個時候,已經有四五個人來到了辰龍的據點,商談著楊毅突然進宮一事。
“聯係上汪寧遠了嗎?”
“暫時還沒有,最近查的嚴,而且皇宮也十分的緊張,汪寧遠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出不來,我沒有機會。”崔雲逸回答著辰龍的問題。
“是嗎,那還真是有些麻煩了。”辰龍馬上就感歎不好,“楊毅突然進宮,還是奉了陛下的詔命,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我猜想有可能是陛下的身體出了狀況。”
一聽到這個,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特別是王昭榮,馬上就急不可耐道:“不會是陛下臨時想改立楊毅為太子吧?”
“不會的,以我對陛下的了解,他不是朝令夕改之人。”辰龍馬上否定這個猜想,道:“我想不到第二種可能,當然也包括別的可能,總之這個狀況,肯定不是好事。”
崔雲逸神色凝重道:“辰龍,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及跟你說。”
辰龍聽聞後便看著他道:“快說。”
“我們在楊毅的王府中,發現一個宮女的失蹤,在楊毅的房間中,發現了一些殘留還未來得及清洗的血跡。”
“什麼?!”辰龍也坐不住了,這就代表楊毅已經被別人盯上了,而楊毅被盯上是什麼意義,那就是說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已經知道了皇宮中發生的事情。
目前還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是商帝的身體出了狀況,但是無論如何,他們已經陷入了被動。宮女失蹤是件小事,可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事。
辰龍緊握著雙拳,無處發泄心中的憤怒,竟然被人逼到了這一步,他們的情況,比凶險的北境好不了多少,他馬上說道:“崔公子,可能我們會提前需要崔氏集團的幫助了。”
“是要現在放我父親他們出來嗎?”崔雲逸總歸是要爭取早日將崔氏集團拯救出來。
“對不住,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會提前,而現在貿然有動作,反而會被敵人發現。”辰龍保持著謹慎的態度,“聯手曾經的敵人崔氏集團,本就是作為打敵人措手不及的策略,又怎麼能輕易的被發現。”
崔雲逸見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免有些失落,但他不生氣,因為這是為了大局著想,不能因為他的一己私利,就致洛陽城的亂局不顧,這也不是他的作風。
但是起碼一旦就讓異常的興奮了,隻要能夠協助野火守住洛陽城,那就可以重新還崔氏一個清白。
閆克宇這是開口道:“會不會除了姬冉,還有一股敵人潛藏在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