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問出來什麼了嗎?”辰龍看著剛剛來的閆克宇,問道。
閆克宇點點頭道:“按照你的辦法威脅了他,果然好用,他把知道的全部都招了,看樣子也不會有什麼隱藏的了。”
“他當然不會有所隱藏,因為他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了,逼上絕路的人,絕不會令我們失望。”盡管手段卑劣了一些,但隻要能得知有利的情報,也在所不惜。
閆克宇便說道:“基本上就是姬冉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是要借著一個月後的各族來京,引發一場強烈的突襲,也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政變。”
“還有呢,細節呢?”
“他不是內圈的人,姬冉很小心,不然也不會放他來洛陽涉險。”
“說的也是。”辰龍頓了頓繼續道:“各族來京,那麼就是集結全國的士族引發一場政變,來奪取至高的權力,好大的野心啊。”
即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閆克宇,也不禁感歎道:“姬冉這家夥,果然跟老太傅所說的一樣,野心滔天,不能就這麼讓他得逞,我們必須有所行動。”
“不行,現在行動無疑是打草驚蛇,我們絕不能讓姬冉知道我們已經清楚他的目的,我們要以逸待勞,等他們帶來各族,在京城一網打盡。”辰龍抱著的就是這個想法,要麼就是斬草除根,不能放任何一個局中人走,不然就算是拖延了一段時間,也不會有所起色。
“那麼就是說,我們又要在洛陽展開一場大戰咯?”
“可以這麼說吧,或許會是腥風血雨,但終歸是不可避免的,士族禍亂已久,若是不能敲山震虎,讓他們感到畏懼,那麼就毫無意義。”姬冉的野心太大,放任這樣一個人在外,永遠是一個威脅。
閆克宇卻因為士族的勢力而感到不安,這可是與全國的士族為敵啊,他們真的能夠平安無事的了結嗎?就算是一網打盡,士族的氣焰也不是那麼好平息的。
“殺!”辰龍突然蹦出了這個字眼,而後道:“把他們都在洛陽解決掉,我們別無選擇,輸贏無所謂,隻要主子在北境獲勝,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他們就算控製了洛陽,又怎麼能抵擋住軍隊。”
“大商也會因此風雨飄揚啊,曠殿下要想直接殺回洛陽,那會被士族們安上無數的罪名。”
“罪名重要嗎?”辰龍反問道:“人言可畏,他們可以造謠,我們也可以造謠,而且洛陽又不是隻有野火,暗香閣或許也能夠助戰。”
這話閆克宇就聽不懂了,疑惑道:“你不是不信任暗香閣嗎?他們最近的行為也是詭異的很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誰還管他是不是好箭。”辰龍也是真的走投無路,死馬當活馬醫了。
洛陽那麼多的官員和皇族,一旦被姬冉控製,那麼就是最大的籌碼,這會讓楊曠陷入兩難的境地,辰龍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崔雲逸和王昭榮也來了,兩人一起走進了房間,看見一臉陰鬱的閆克宇,王昭榮馬上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姬冉下個月,就會聯合各族來京,企圖發動政變。”
“你說什麼!?”王昭榮馬上就尖叫了出來,政變這個詞語可不是小事,那可是叛逆的大罪,姬冉居然能膽大到這種境地,莫不是真的有那個能力。
崔雲逸馬上就提議道:“我們應該馬上通知陛下,讓陛下封鎖城門,將他們拒在城外。”
“誰去呢?你是逃犯,我就不用說了,閆克宇也是崔氏黨羽,王昭榮更是沒有資格,我們都不能去通知陛下。”辰龍馬上就道出了原因。
崔雲逸也低下頭深思了起來,沒想到問出真相之後,反而更加的令人頭疼,姬冉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
當然辰龍也是個瘋子,有時候瘋子才會令人害怕,才會出乎他人的意料之外,現在唯一保證絕對鎮定的,也就隻有辰龍一人,他躊躇了一會道:“或許還有一個人,能夠通知的到陛下。”
“是誰?”
“這件事情,還需要崔公子去辦。”辰龍說著看向了崔雲逸,道:“禁軍統領汪寧遠,是你崔氏的舊黨吧,你和他之前也是來往頻繁,我希望你去跟他溝通一下。”
崔雲逸馬上就低下了頭道:“恕我辦不了這件事,並不是麵子的問題,而是汪寧遠現在根本不會幫我任何忙,他已經跟我撇清了關係。”
“我去,就這牆頭草,要不然還是等他出宮的時候把他綁了再說吧。”王昭榮馬上就有些極端道。
“茲事體大,此事不宜用強硬的手段,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崔公子,我知道你的難處,可是我還是要求你去一趟,此事關係的是大局,希望你能用盡一切的手段說服汪寧遠。”
在如此強烈的要求下,崔雲逸也不好再拒絕了,隻能勉強的答應下來道:“好,我會去找他一次的,這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不成功,那也沒有必要再有第三次了。”
“多謝了。”辰龍發自內心的感謝崔雲逸的幫助,他們現在真的是很危險,不管是北境還是洛陽,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他們現在必須用一次的逆轉,改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