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都超過一百歲了,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你還是真是異常的執著啊。”劉遠梅苦笑了一聲,道:“好吧,我答應你,等到眼前的這盤棋下完了,我會向他提一提這件事的,不過能否成功,我可不敢保證。”
普陀聽罷便離開了座位,跪在了地上道:“多謝王爺成全,若是天魔死於古勁鬆之手,來世做牛做馬來報答王爺。”
“我不需要牛馬這種無用的東西,我要的是能人,向你這樣的能人。”劉遠梅對這些不感冒,道:“我等皆為凡人,隻能盡力去做好生前力所能及之事,不要再為了來世的事情說三道四,我理解你的決心,可是我並不在乎。”
“我知道王爺想要的是什麼,我會拚盡全力去獻給王爺 的。”
“不是我瞧不上你,普陀,”劉遠梅深邃的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太大了,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拿到的,即便是現在的我們,或者天下任何人,都無法拿到,這種事情還需要看天意。”
“隻要是王爺吩咐,在所不辭。”
“夠了,我不是要聽這些話,”劉遠梅少見的皺了皺眉頭,道:“商唐正在決戰當中,這一戰的勝負,就是棋局的關鍵,無論是龔起贏,還是楊曠贏,他們中必有一人會成為這個天下的霸主。龔起天生霸道,帝王之氣掩蓋不住;楊曠摸索人心,城府頗深,也具備帝王的潛質。可是天下隻能有一個帝王,就像門派隻能有一個帳門,到底是誰,我們拭目以待吧。”
普陀疑惑道:“憑王爺的推演,難道不知道誰會取勝?”
“這...誰又說得準呢,我又不是阿竹那樣的人,沒有一雙看破天下的慧眼。”劉遠梅許久的想起來了歲寒三友中唯一沒有步入棋盤的師妹,道:“如果她入局,誰能擋得住她,隻不過是她不想罷了,還有她所謂的隱情。”
“看來竹居士也是不可小覷的人物啊。”
“不可小覷?”劉遠梅似乎對這個評價不是很滿意,糾正道:“你不能這麼想,你應該覺得,她才是真正無敵的人。”
“那麼她能幫王爺拿到想要的東西嗎?”
劉遠梅被這一問問的有些呆滯了,許久才道:“或許可以吧,即便可以,她也不會幫我的。”
......
......
野火的地牢中,閆克宇再度回到了這裏,不過不再是以囚犯的身份,他看著牢中的李玄武,道:“你知道嗎?我曾經在裏麵待了很長的時間,還瘋過一段時間。”
“那是因為你的意誌力不夠堅定,閆首席。”李玄武披頭散發的樣子頗有些跟當時的閆克宇有些相似,眼角輕蔑道:“而且就是因為這種情感,才會讓當時如日中天的崔氏集團,敗給區區一個根基尚淺的楊曠。”
閆克宇對此淡然一笑,說道:“我並不後悔敗給曠殿下...”
“喲,現在都稱呼他為殿下了,你這條狗換陣營可夠快的啊。”李玄武依舊好不甘心的奚落道。
“隨你怎麼說吧,”閆克宇知道在牢房的感受,自然也不會被輕易的激怒,“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那個魁梧的嚇人的家夥,是叫阿賜是吧,我們早就解決掉了,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好像跟你是好友吧。”
李玄武聞之麵無表情,可是眼皮卻不易察覺的跳了一下,可見他還是有些動搖的,卻還是說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什麼規矩都清清楚,換成是你落在我們手裏,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還有,他不是我的好友,隻是一個家奴罷了。”
閆克宇丟過去一個掛墜,李玄武看著地上的掛墜,一眼就認出是阿賜隨身佩戴的,眼神立刻有些晃動,閆克宇緊接著說道:“真是好奇,你們李家怎麼會讓這麼厲害的家奴跟著你來洛陽。”
“閆克宇!”李玄武終於忍不住吼道:“若是我有機會,你必死無疑。”
“可惜這樣的機會不會有的,你不是清楚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嗎?”閆克宇以同樣的方式弄得對方啞口無言。
李玄武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目前隻不過是囚犯的一個過程罷了,竟然開始笑出了聲。
“怎麼,怒極反笑了?”
“哈哈哈!”李玄武笑的很恐怖,“我笑你們走投無路了,北境戰事膠著難分,洛陽又在動蕩,等到姬冉大舉行動,你們都會成為真正的犧牲品。”
閆克宇不為所動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在崔文大人手下辦事的時候,就知道那個時候麵臨的是必敗的結局,老太傅孤掌難鳴,即便如此他還有管住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所以再次麵對這種情況,我不會再退縮了。”
敗給楊曠的那一次,是他最後一次的軟弱。
李玄武搖動著手腳上的鐐銬,道:“我是會死沒錯,你們同樣也會死,我們這些士族,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那你們這些士族,為什麼非要這樣唯恐天下不亂。”閆克宇有時候也想不通,他以前效力的崔氏集團也是士族,而且是商國最大的士族,可是也沒有像這些人一樣如此瘋狂,那麼究竟是什麼影響了這些人的瘋狂,究竟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