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不甘示弱的上前壓進,後排的長矛手整齊的此處長矛,商軍頓時倒下一片,後排的人立刻舉盾盯上,勉強的擋住,卻被敵人前進了一步。
“去你娘的!”一名商軍不受控製的丟掉了手中的刀盾,徒手抱住了一個舉盾的唐軍,拖著他到了自己這邊來,被商軍一起給肢解了。
何等粗暴的手段,在戰場上十分的常見,什麼襲陰插眼都是允許的,這是賭上性命的戰鬥,可不是比試,戰場永遠都是勝利最大,誰會為了榮譽去光明正大的戰鬥。
無論士兵,還是戰將,亦或是統帥全軍的大將軍,為了勝利,就是要不擇手段,不然失敗,才是最大的恥辱。商軍們咆哮著舉盾強行的推了過去。
唐軍鬆散的陣型終於出現了弊端,竟然被生生的推出了城門,唐軍們都懵了,他們竟然會被擊退,前所未有啊!好勝心讓唐軍也不肯留餘力了,用盡了他們最強的密度重新的跟商軍進行推進。
商軍又開始退後了,不是他們不用力,隻是真的在力量方麵及不上精良的唐軍了。一年來的苦練,並不能直接的彌補素質和經驗的差距,他們僅僅是更加的強裝和規律了。
差距又開始出現,如果是商軍爆發了他們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攻擊的話,唐軍已經是爆發了他們真正的實力,此前的戰鬥,唐軍甚至都不將商軍放在眼裏,但是現在不能輕視了,誰輕敵,誰就會敗。
那個剛才徒手得手的商軍又想試一試之前的做法,差點沒被敵人亂刀砍死,隻能焦急的在地上找剛剛丟掉的武器,後麵用力衝的戰友差點又將他踩死,真的是一片混亂。
冷兵器還在碰撞,要是沒上過戰場的人,真的會被這種嘈雜震耳的聲音弄得快要失聰。細心的人都能發現前排雙方士兵的刀劍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缺口,就是在激烈碰撞中的結果。
鎧甲已經不能阻擋這些刀劍的攻擊了,重甲步兵也不能了,因為士兵們都是殺紅了眼睛,一旦被發現了機會,哪怕對準的是最堅硬的部分,他們也要用手中不滿缺口的刀劍給你剁開。
沒上過戰場的人,根本體會不到那種混亂和激情,血肉之軀和冷兵器都在人們的嘶吼中不斷的對抗,戰士們陶醉於此,也喪命於此。
楊曠目睹了剛才商軍反推的情景,他是真心的為這些將士感到無比的自豪,北境商軍終於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了,他們可以對抗唐軍的。
隻是他還是擔心其他的地方,北門就已經十分的凶險了,那麼龔起不可能放過其他的地方,南門相對來說依舊是最薄弱的,就不知道會不會。
“大將軍!敵軍分軍了!”
楊曠陡然一驚問道:“往哪裏去了?!”
“不清楚,好像是從東邊繞路,聶統領說是往南門去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楊曠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叫那人先下去,自己一個人在後麵思量。
此時分兵,那就是說北門並不是龔起想要的?可是這邊的攻勢龔起絕對是認真的啊,而且分兵又能有多少?難不成就是為了突襲南門,也不合理啊。這樣的話南門那邊出了事城內剩餘兵力同樣可以增援,到底是哪一出?
要是獨孤老將軍還在的話。楊曠不自覺的想到了這一點,如果獨孤墨還活著,以他的經驗肯定就能知道敵人的目的。而這個想法也讓他認識到了自己太過依賴這些將才的事實了,誰叫他沒有軍事才能呢。
......
......
張奕之帶著兩萬的人馬從東麵繞路走,路上看到了東門那邊的攻勢,投石器依舊在運用當中,領兵的是江浩。
正好遇上了,張奕之也過去打了個招呼道:“江將軍,這邊的情況如何了?”
“很順利,軍師你這是...”頭一次看到張奕之領兵,這給江浩不小的衝擊,在他印象中軍師這個職位一向都是在幕後運籌帷幄的,沒有見過親自領兵的,也就張奕之能了,他可是大將軍身邊的親信。
當然江浩可沒有在心中妒忌張奕之或者怨恨龔起不公,除了好奇就是好奇,能在大將軍身邊的人,豈會是庸人。
“哦,大將軍交給了我一個任務,或許這段時間不會見麵了。”張奕之笑著說道。
這話一說就讓江浩更加疑惑了,抱著好奇心追問道:“都是自己人,軍師有難言之隱嗎?”
張奕之笑道:“江將軍這話就見外了,我原本就不打算隱瞞,這次大將軍交給的我的任務就是繞路去切斷商軍的糧道,兩萬人馬堵住,他們敢出城,我就會用大將軍的陣法應敵,不過諒他們也不敢,要是出城,大將軍不就輕鬆的能拿下鄴城了嗎?”
原來如此,江浩恍然大悟,不愧是大將軍,戰法如此的犀利,這就是要通過糧草活活的耗死商軍啊,商軍死守鄴城,戰力每日增長,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而這一招恰好就能讓死守鄴城的商軍走投無路,妙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