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們馬上開始執行,朝著後麵不斷的射去箭矢,密密麻麻的箭雨確實命中了唐軍的些許騎兵,但是準度太差,視線不夠,等於是亂射一通。
龔起馬上就看出了這些騎射的破綻,也毫不畏懼的躲過了一支又一支的箭矢,朝著前麵繼續窮追不舍。
撻拔汗真是絕望了,眼看著龔起就要追上來了,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龔起正要舉起關刀砍向追上了最後一名商軍的時候,胡英陽從旁邊的樹林突然出現,一刀飛擲而出讓龔起不得不閃避,從而減慢了整個唐軍騎兵的速度。
“哨騎營!跟隨上一任統領王英將軍的英靈!殺過去!”胡英陽經曆了將士們在自己眼中慘死的場景,早就不在乎生死了,如果他們再不行動,隻會讓情況越來越惡劣。
而撻拔汗也及時喊停了射擊,不能傷到友軍,慶幸胡英陽和他的哨騎營還在。
貿然的衝向唐軍騎兵,是不可能取勝的,胡英陽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取勝,他就是要靠這些人數不多戰力不夠的哨騎來擋住龔起不可一世的騎兵,哪怕隻有片刻也好,時間彌足珍貴,對於商軍來說如此,對於唐軍來說亦是如此。
“找死!”龔起橫斬過去,立刻便腰斬了無數的哨騎,但是卻被橫叉過來的哨騎擋住了去路,他們又不得不停下來了。
胡英陽不怕龔起了,心中的仇恨大過了恐懼,這就能成為他們的力量。
悲痛可以使人更強,仇恨可以使人更強,胡英陽和他的哨騎營就是這樣變得更強了,瘋狂的擋住了龔起他們的去路,讓撻拔汗繼續撤離。
“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讓開!本將饒你們不死!”龔起也是心急如焚,看著撻拔汗遠去,實在是心有不甘。
“放你娘的屁!”胡英陽懶得睬他,直接一刀砍了過去,這樣直接的一刀龔起躲過去毫無壓力,反過來用關刀的刀柄敲在了對方的腹部,直接將胡英陽打落下馬。
緊接著龔起又要一刀了解對方性命,而一名哨騎卻擋在了這一刀,龔起不甘心的又出一刀,又是一名哨騎當下,接二連三的不間斷。
一個又一個手下為了保護自己倒在了他的麵前,胡英陽感受著他們的鮮血灑在自己的臉頰上,滾燙的血液如同在臉上灼燒那樣的疼痛,他知道他們完蛋了,哨騎營完蛋了,他們絕對沒有希望了。
龔起殺掉了無數為胡英陽擋刀的哨騎,心中也感慨這位將領居然能得到無數手下的赴死,也算是一個人物了,但是戰爭就是戰爭,他不會留情,一定要迅速的解決掉這幫煩人的哨騎,才能繼續追擊遠處的部隊。
他的關刀繼續揮舞,繼續屠殺著保護胡英陽的哨騎,這一日,哨騎營麵臨了絕境,比王英那時統領的哨騎營,更加的沒有退路,毫無疑問他們都將全軍覆沒,被龔起就地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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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軍大本營,兩名將領正在會麵。
“楊曠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現在正在撤退。”
“我知道了。”
“既然楊曠他的確是有這個實力的,我們是不是應該趕緊去幫他。”
“我當然知道要去幫他,因為這是扳倒龔起的最好時機,那小子仗著自己兵權在手,目空一切,危害了整個大唐,光是這一份罪孽,我就要讓他償還。”
“龔起的實力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們不趕緊采取措施,那麼龔起反擊也會成功,那時候我們就錯失了扳倒龔起的絕佳機會了。”
“是啊,我們已經答應楊曠了,也不能失信與他,不讓以後怎麼利用他來一起聯手對付龔起。”
“你說現在應該怎麼做?我聽你的。”
“現在的話,派人去把糧草給燒掉。”
“你瘋了嗎?燒糧草可不是小事啊!”
“這個辦法可以讓探哨通報龔起,這是唯一可以讓龔起撤軍的辦法了。你難道要看著龔起成功的反擊嗎?”
“可是看守糧草的士兵可都不是我們的人啊,一旦被發現,龔起回來不會饒了我們的。”
“誰說要燒掉糧倉的糧食,我是說另一邊那份剛運來的糧草,還有攻城器械,燒掉幾個龔起也不會深究,我們還能推到商軍的頭上,大不了就說追不上是了。”
“好吧,我去找人辦妥這件事。”
“另外再去叫你的人把軍帳也點燃一部分,火勢越大越好,越危險,龔起撤軍的可能性才越大。”
“這招高明,我看龔起那小子死都想不到會有自己人在背後對付他。”
“要怪就怪他自己,樹敵太多,商唐都容他不得,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就讓我們來懲罰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