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了吧,王公子,以我對你這幾天的觀察,足夠認清楚你那點心思了。”胡庵也算是摸清了王昭榮的性格,好酒就好酒,還什麼醉翁之意,也不害臊。
被揭穿花花腸子的王昭榮嘿嘿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那可太吃虧了,今天要不把你放倒,還真有點放虎歸山的感覺。”
“放倒我就讓你那麼有成就感?”胡庵雖說是習慣摸清了對方的性格,但是行事動機卻是毫無頭緒,好像對方的一切都是隨性而為,又不莽撞。
“哎呀,我們再多喝幾回又不礙事,我是說真的。”王昭榮依舊是在洛陽時那個放蕩不羈的紈絝子弟,他永遠也改不掉的臭毛病就是喜歡放鬆的心態,不管形勢有多麼緊張,除非涉及到楊曠的生死,他才不會去無謂的緊張。這就是他的風格,若是緊張反而適得其反。
胡庵絕對是不可能了解到這一點的,但是對王昭榮的信任仍然未變,楊曠既然讓他們合作,就是對他和自己的放心,有什麼理由去懷疑別人,相對而下他現在隻有想著怎麼把殘局收拾好,其餘的根本不在乎。
見到對方如此熱情,實在是盛情難卻,胡庵拗不過他隻好重新坐下,望著王昭榮得意洋洋的為自己倒滿一杯酒,無奈的一飲而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王昭榮優哉遊哉的品著酒,感受著液體在口中的流動,口中包含的香味,味蕾受到的刺激,無比的享受,情不自禁的又讓小二上了兩壺酒,一人一壺準備對酌。
“看來今天你還真是準備把我放倒啊。”胡庵苦笑著結果那壺酒,“我感覺你確實不知是為了貪杯,是不是也擔心曠殿下那邊的戰事啊。”
還是看出來了嗎?王昭榮慚愧的又喝了一杯道:“你果然是摸清我了,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被你拆穿後果真是一陣的挫敗感啊。”
“我不是要戳你的痛處,隻是我覺得喝酒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喝酒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是能減少我的壓抑啊。你不懂酒的人居然酒量比我好,真是不服氣。”
胡庵歎了口氣,也又喝了一杯道:“其實你跟殿下都挺像的,喜歡將責任往自己身上壓,這也是我敬佩你們的緣故,就是傷自己了。”
“是嗎?”王昭榮感覺又開始醉了,這酒量,真的是不服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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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新帥已經確定是十大名將中的莫淩來擔任了,這位四十多歲的將軍終於迎來了自己執掌大軍的機會,也獲得了跟最強名將古勁鬆的對壘機會,這兩點毫無疑問是莫淩的機遇,也是時勢造就。
南夏一共五位名將,上一任主帥遇刺後,就隻剩下四位了,即便如此還是四國中名將數量最多,軍力最強盛的存在,若不是古勁鬆猶如天神下凡死死的守住了南境防線,他們可能早就一統天下了。
如此的時局卻被怪物攔路,怎麼讓南夏的廟堂和江湖容忍,所以每個人都將古勁鬆視為了生死大敵。而莫淩成為了整個南夏新的希望,正麵戰場如果沒機會的話,他們也無法對古勁鬆的後方下手,因為古勁鬆的速度永遠比他們快一步。
隻有靠絕對的實力贏過古勁鬆,才有可能跨過十年都未曾過去的坎,那就是南境。
莫淩在繼任南夏大將軍後,十分的低調,也接受了朝野上下的祝賀,其實也隻有當事人知道,這份職責該要承受多大的壓力。雖然南夏大將軍是所有將軍夢寐以求力爭的職位,但是擁有之後,也要麵對舉國寄予的厚望,那就是打敗古勁鬆,跨過南境一統天下。
這樣的至高榮譽不但是南夏頂尖的,還是留名青史雄霸天下的證明,可是這天下的將軍,有誰會不畏懼那個戰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揚言戰勝古勁鬆,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因為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所以那些人就會將希望付諸在大將軍的身上,讓他去麵對這世上的怪物。
莫淩眼下就是扛著這樣的壓力,此刻他身在宴會之中,這也是受邀而來的宴會,做了大將軍不代表你位高權重了,反而還需要重視一些應酬什麼的,因為大將軍的位置是陛下與大臣們還有江湖勢力共同協商而定的,得罪了哪一方,都沒有好果子吃,好不容易到手的職位就有可能飛走了。
他一麵不自然的敬酒一麵偷偷的跑到別的地方吹吹風,沒想到身為一個大將軍還要活的這麼憋屈,實在是太讓他不舒服了,還是早日回到戰場來的快活。
正當他這麼想著,突然有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馬上認出來者道:“雲少將軍,你也收到邀請了啊。”
“嗯。”這位雲少將軍就是上次跟西蜀大將軍一起去觀看了北境首戰全過程的南下年輕將軍,他叫做雲楊,是新進士族的青年骨幹,笑道:“莫將軍,不,現在是莫大將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