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上一次北境戰爭他就能實現這個計劃。
就在龔起準備下令攻城之時,傳令兵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稟報道:“報大將軍——敵帥楊曠,親筆手書想要與大將軍您麵對麵的談判。”
這個時候來談判?!龔起不明就裏,而張奕之也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著頗有些緩兵之計的意思啊,但是周圍也沒有援軍,何必非要弄得這麼奇怪,難道說還有別的企圖?張奕之猜不到,也不能給出意見,朝著龔起做出聳肩的動作,意味著全憑他自己決定。
龔起不慌不忙的拆開了楊曠親筆手書的信,上麵寫著:
致大師兄,
師弟的確對龐將軍的事情一無所知,還望師兄與我見一麵心平氣和的好好商議,若是到時候大師兄不滿意,一樣可以攻城,我也跑不了。
師弟楊曠親啟
看完了整封信,龔起隻能用深表懷疑來解釋,龐潮不是楊曠派人殺的,又能是誰殺的呢?難道說另有其人?
張奕之也結果龔起遞過來的信,看了一遍,馬上說道:“大師兄不要去了,這可能是楊曠推卸責任的假象,目的就是博取大將軍的同情。”
“我知道有這種可能,但是........”龔起不是心軟,隻是想弄個明白,便說道:“你難道不想弄清楚嗎?也有可能是別的勢力想要對我們下手,楊曠是喜歡故弄玄虛,但是沒必要拖延這無用的時間,你覺得呢。”
張奕之想起楊曠沒有任何援軍,鄴城被包圍的水泄不通,也不能有什麼奇兵,確實構不成任何威脅,但他心裏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像是對楊曠這個人從心底的忌憚,總感覺楊曠會有什麼底牌在這個時候打出來。
“大師兄,你決定就好,我也想不透。”張奕之終於是放棄了繼續深究,也知道深究是做無用功,最後還是要親自去見識一下才能明白。
既然張奕之也沒有反對的理由,龔起便答應了這次會麵談判,對著傳令兵道:“叫人去跟楊曠說,本將答應了,讓他不要想著耍花招,不然本將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遵命!”
...............
...............
做好了準備的龔起和張奕之兩人出發來到了城下準備接受楊曠提出的談判,隻要談判一結束他們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動攻城戰,做出最合適的攻擊時機。
而北門的城門也被打開,楊曠一人策馬緩緩而行,來到了兩位同門師兄弟也是敵人的麵前。
三人紛紛下馬,楊曠第一個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地麵道:“別繃著了,都坐下來再說吧,都站著讓我覺得不舒服。”
張奕之和龔起互相望了眼,兩人便也坐在了地上,三人席地而坐,席地而談。
“你也知道不舒服,殺了我的大將就很舒服嗎?”龔起沒有了曾經談判時的笑臉,一臉的肅殺,若不是兩軍陣前,他可能就直接動手宰了對方。
楊曠無奈的笑道:“大師兄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信上我也提到了,對於刺殺你們大將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無所知,剛才城頭的士兵向我彙報的時候,我也是摸不著頭腦。”
“少裝蒜了。”張奕之不客氣的拆台道:“你我都知道現在是在戰場,我們在進行一場戰爭,有什麼好藏頭露尾的,你不過是不想承認,就可以掩蓋你的做法嗎?”
“奕之,你也不相信我嗎?”楊曠露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龔起和張奕之都是默契的冷笑,當然不相信楊曠的話。
楊曠也知道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但是他也竭力辯解道:“我楊曠對天發誓,這件事絕對不是我策劃的,我也事先毫不知情,若有虛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居然立下毒誓來證明,這讓龔起和張奕之都倍感意外,他們確實不相信楊曠的話,但是他們同樣也了解楊曠,對方從來沒有像這樣發毒誓來證明自己,或許真有可能是別人所為。
而楊曠其實很輕鬆,他的確沒有策劃,隻是給了手下人自由行動的權力,他事先也的確不知情,發這樣的毒誓無關痛癢,甚至連後果都不需要承擔,隻不過是在台麵上更好的讓對方相信罷了。
效果起到了,龔起馬上就開始相信了,而張奕之還抱著謹慎的態度試探道:“那麼你能告訴我,除了你,還有誰會對我軍的將領下手?”
“我怎麼知道?不是都說了我不知情嗎?”楊曠演技還是有些功底了,開了謊言的頭就必須要演下去。
張奕之還是不相信,他死死的盯住楊曠的臉,說道:“我告訴你,遇刺的是龐潮龐將軍,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