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蟬無比鄭重的看向他,一字一句道:“等到施主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後,或許就能明白像小僧這樣的想法了。世上有些事情,就是值得付諸一切。”
“目標?”劉絕塵陷入了沉思,他還真的沒有。
.........
.........
“我回來了。”一個少年衣衫襤褸的站在了南夏丞相府的府內,對著一個婦人如是說到。
“回來就好。”婦人衣著華貴,看著應該是丞相府中的夫人,看向少年的眼神滿是憐愛。
“伯父呢?”
“他有事去了。”婦人想為孩子撥弄一下淩亂的頭發,卻被避開了。
衣衫襤褸的少年冷笑著自己走進了廳內,婦人也在後麵跟著,前者邊走邊說:“大娘,我沒有死在外麵,你不是應該很生氣嗎?”
“小凡,大娘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你誤會大娘了。”婦人眼神流露出悲傷的神色,而少年卻沒有發現,固執的走在前麵,在廳中找了個椅子舒服的躺下。
婦人也坐下,語重心長道:“你不知道你這次一個人出走,你伯父有多擔心你。”
“那還不是因為你那個寶貝兒子,要不是他非要尋釁滋事,我又何必打破他的頭出走。”少年的語氣中滿是怨恨,絲毫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看著婦人的眼神,陰狠無比。
婦人知道誤會太深了,她所能做的隻有盡可能的解釋:“大娘不怪你打破寺兒的頭,那是他有錯在先,可是為什麼小凡你要這麼想大娘。”
“哼,伯父跟你,或許看到我,就會想起我那個死在這裏的父親吧。”少年說話略顯老成,貌似是經曆過什麼事情,語氣中免不了一些稚嫩的埋怨。
南夏誰都知道,丞相裴興義親手殺了那個叛國的弟弟,就在他自己的府邸中,大義滅親,為舉國所震撼。
但是他弟弟的子嗣,卻得以留存。
婦人竟然落下了淚,而在少年看來,這不過是假惺惺的做戲罷了,他的心底,早已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無法拔除,更加肆無忌憚道:“我這次回來,是跟你們打個招呼,我要去看巔峰之戰,等我想回來了,自然會回來。”
“什麼?你要一個人去?”
“沒錯。”少年沒有開玩笑,上次他就是一個人出的門,照樣活的好好的,沒有束縛的自由感讓這個少年上癮。
婦人的態度是反對的,立刻勸阻道:“小凡,適可而止了,你伯父不會同意。”
“哼,這麼快還是沒忍住露出了你們的真麵目了吧。”少年似乎要用盡這世間惡毒的言語去傷害對方,“你們就是不放心我,認為我這個罪臣之子,會成為你們的威脅。”
“小凡,你.........”
婦人痛心無比,淚如雨下。
少年正為自己的做法得逞洋洋得意時,突然被一巴掌抽翻到了地上,臉上的掌印立刻清晰無比,火辣辣的燒在臉上。
婦人震驚的停止了哭泣,看到了突然出現的丈夫,也就是南夏丞相裴興義,動手打了少年。她會吃驚,是因為裴興義從未打過這個弟弟的唯一的骨肉。
“你........”少年在看到是裴興義動的手後,居然不爭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驚恐的看著他。
裴興義是個瘦小的男人,雙眼卻目光如炬,氣質威嚴,此刻正怒目看著少年,冷冷的說道:“今天我打你的這一巴掌,是為了我的夫人打得。她從來沒有虧待過你,裴府上下也從來沒有,你休要將這份寬容當成縱容,走上你父親的路。”
提到了少年的父親,少年心中的仇恨自然被點燃,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怒吼道:“你們都想我死不是嗎?!你也認為我不是好人!你不過是怕我報仇罷了!”
“混賬!”裴興義見狀盛怒無比,剛欲動手卻被婦人攔下,“夫人,你作甚麼?!”
“老爺,不能打了,你會傷了他的。”婦人極力勸阻著。
“你......你.......”裴興義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指著少年道:“今天你大娘攔著,我也不管了,從今以後,你要走要留,都與我無關,但若是你走上歪路,我定然不會留情!”
少年似乎釋然了,他想要的其實就是這句話,他早就不想待在這裏了,一樣不甘示弱的回應道:“走就走!誰想在這裏呆著!跟你這個連自己弟弟都能親手殺害的人住在一起!”
說完他便奪門而出,婦人想追,裴興義直接拽住了她,道:“罷了,由著他去吧,外麵有人保護他。”
少年上次的出走,也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他,也都是裴興義的授意,其實他一直都在保護少年,沒想到卻依舊是改不了的仇恨。
裴興義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起了自己刺入弟弟胸口的那一劍,咬牙切齒道:“劉遠梅,總有一天,我要你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我裴興義一定要讓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