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龍不在,巳蛇不能離開,寅虎沒有頭腦,剩下的人都不是能夠獨當一麵的,亥豬嘛,雖然心底聰明,卻不能號令他人,人選真的是很讓人頭疼的一件事。
楊曠故意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在等一個人的話。
“主子,屬下去做吧。”申猴站了出來。
“好,你決定帶誰去?”楊曠滿意的問道,等的就是他開口,他有些想法,是時候要去看一看了。
申猴迅速的回答道:“未羊,酉雞兩人,加上一百號野火精銳,足矣。”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楊曠眸子閃過不易察覺的暗光,恢複正常道:“好,你很有膽量和氣魄,有這份心意很好,這樣,我給你兩百野火精銳,你帶著他們去唐都給我仔細的觀察唐廷的每一步動向,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向我彙報,若是決定了勝局,我給你豐厚的獎賞”
申猴的機關手臂咯咯作響,有些突兀的尷尬,但是本人卻說道:“屬下定不會辜負主子的期望,屬下隻是還有........”
“無需多言。”楊曠故意在這裏打斷不讓申猴說下去,因為他知道申猴還是有些想法念念不忘,所以他不得不打斷,繼續道:“你們現在就領著人出發吧,事不宜遲,時間速度可以決定很多事,快些出發吧。”
“屬下.......遵命。”申猴目光複雜的帶著未羊酉雞離開了帥帳,是去調遣那兩百精銳即刻出發了。
其他幹部也都沒想到這些事是交給了他們三個去做。楊曠的考慮很徹底,有些事情,他有些擔心,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但是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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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商軍們起來的都看見了一顆頭顱掛在了鄴城的城門上,那顆人頭寫著的是唐軍行軍參知,而後整個軍營就像炸開了鍋一樣四處奔告,所有人都開始知道還未開戰唐軍就損失了一個參知。
士氣開始慢慢的在人群中萌生,不一會整個軍營都知道了敵軍已經有官員死在了他們的手中,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沒有人追究其中的原因,他們隻認為勝了一籌。那些本來對楊曠事跡半信半疑的新兵們,也逐漸開始相信這個殿下,擁有著帶領他們再一次擊敗龔起的希望。
不光是士兵,將領們也看到了突然的人頭,他們有人就認得這顆頭顱,司馬元上次還跟這個參知麵對麵的見過,那是在十裏亭的伏擊戰了,沒想到此人居然一夜之間被掛在了自己的城頭上,的確是不可思議,同時也在心底對楊曠的神秘手段更加的敬佩。
楊曠遠遠的看著城內的反應,會心的笑了,自言自語道:“大師兄四師弟,你們可以完全的克製我,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鎖定勝局,那就是你們的愚蠢了,我也是個求勝欲很強的人,雖然我隻在你們手裏贏過一次,但是這一次,我一樣會贏。”
他們有他們防備的辦法,楊曠也有反擊的辦法,見招拆招,再發動反擊,這才是真正的戰鬥,並不是說一時的局勢就能代表一切,他跟龔起之間有太多的不同,而他本身的優勢,是龔起一輩子都不能擁有的。
楊曠看了一會,默默的轉身回到了營帳,坐在那大的誇張的帥椅上,注視著沙盤,看著對麵那些黑色的旗幟,拔起了代表唐軍中軍的旗幟,良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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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猴駐足看著鄴城,一直沒有動身。
“你還不走嗎?誤了事可不好。”未羊在後麵提醒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申猴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依然在遙望著雄渾的鄴城,緊緊的攥著拳頭。
酉雞也過來,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還在對那件事感到害怕嗎?是怕被楊曠看穿嗎?”
“誰說我怕了!”申猴情緒激動的回頭吼道:“我每次想說,楊曠都要打斷我!這讓我怎麼能夠不在意!”
“還不是害怕嗎?嘴硬不是個好習慣。你也知道楊曠每次是故意打斷你的,所以你在擔心,你害怕被楊曠看出什麼,是不是?”
麵對酉雞的一聲聲質問,申猴實在是不得不承認,要不是酉雞是個女的,他可不會強忍著怒火聽他說完。
“沒錯,我很擔心。”
“其實你不用擔心。”酉雞冷冷道:“楊曠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顧忌,不然他怎麼會一味的打斷而不是懲罰你?”
申猴猛然一驚,道:“你是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是這麼認為的,信與不信,你自己看著辦。”酉雞說完就走了,不給任何的解釋。
申猴愣了愣,自己笑了起來道:“算了,楊曠,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會把這條斷臂的仇給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