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曠這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張奕之天神下凡了,不過張奕之的速度也不慢,準備的很好,趕得上時間,必須要在聯姻成功之前,破壞這樁和親。
“寅虎,亥豬他人呢?”楊曠我問道。
“他就在外麵,屬下馬上去喊他進來。”寅虎想了起來,馬上跑出去把在外麵等候的亥豬給喊了進來。
“主子!”人還沒出現哭喊聲就響起來了,亥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滑著跪在了楊曠的麵前,滿是哭腔道:“屬下不辱使命,好不容易........”
“得,講人話。”楊曠無語的打斷道。
亥豬把臉上的眼淚鼻涕給抹掉,笑嘻嘻道:“屬下把事情談妥了,龔起他們幹的很快啊,比咱們還急呢。”
楊曠相信的,他太了解龔起的性格了,打仗對他來說,延誤一點點的戰機都是無聲的浪費,他絕不會忍耐一點,一丁點都不行。而後繼續問道:“他是什麼態度?猶豫過嗎?”
“猶豫是猶豫了些,不過好在屬下口才不錯,三下五除二的給他搞定了。”亥豬的話頗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楊曠無語的扶住額頭,就看著他這麼鬧下去,待良久才到:“好好好,你幹的很好,以後會賞你的。”
亥豬聽到有賞,更高興的點點頭。
“先給我起來講話。”楊曠讓亥豬起來,在寅虎和亥豬的麵前道:“這件事情一點差錯都不能出,出了一點點,那就是我們的損失,也是這段時間的努力付之東流了,明白了嗎?”
“明白!”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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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起在外麵等張奕之出來,他們不是住在一起的,隻是有事的時候才來找這位師弟。
在得知龔起在大門外等候的時候,張奕之也出來了,道:“大師兄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跟你說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話中有些不耐煩。
龔起尷尬的笑笑道:“不是因為那件事情來找你的,這次是為了跟你談一件事情。”
這弄得張奕之有些不習慣了,無關他戰爭的事情,也能被這家夥這麼關注?於是好奇問道:“何事?”
“古勁鬆刺殺南夏主帥之事。”龔起的眼中冒出了火花,盡是熱血沸騰的氣勢,看來消息也傳到了他這邊。
“這個.......”張奕之應該猜到的,古勁鬆是他們的大師伯,也是龔起畢其一生的偶像和勢必要超越的存在,如今古勁鬆又打贏了實力懸殊的一仗,龔起會坐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師弟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等不下去了。”龔起鄭重其事的對著張奕之宣泄心中的想法,“古勁鬆從無敗績,而我要想超越他,如果不去拿下鄴城,可能等商國緩過神來,我們可就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張奕之明白話中的意思,龔家被唐帝猜忌,夜長夢多,隻要兵權在龔起手中一天,唐帝就會想盡辦法對付龔起,到時候拿什麼去南征?其次的事情,是因為商國在楊曠的整治下日漸強盛,無論是軍力還是國庫,都會在未來的時間段大幅度提升,不抓住這個戰機,恐怕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大師兄不可急躁。”憋了很久,張奕之還是選擇勸他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仗是一定要打的,不得不打,而且他們也和楊曠聯合的陣營一起摧毀聯姻政策。
龔起哪裏還能鎮定,他現在是最急躁的那一個人了,誰都勸不了他這個年輕氣盛的戰將,他必須要在心裏安定下來開戰的確定性,不確定要開戰的話,那麼在他心裏永遠是個無盡的心結。
即便了解他如張奕之,也無法做過多的安慰,事實上他該怎麼做就得怎麼做,於是張奕之試著將話題引向別的地方,道:“你是不是.......感覺追不上大師伯了?”
“有點........吧。”龔起坦然的接受,淡然的說到:“有是肯定有的,不過我現在想的,還是楊曠,我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你當然不會明白。”張奕之不客氣的說到:“他所在的環境跟我不同,上次前往商國的時候,你不就見識過了他的處境了嗎?”
“他的處境也不好,為什麼還要跟我們聯手,一起去破壞明明對他有利的聯姻呢?”龔起不解道。
“他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你不是也說給我聽了嗎?”張奕之反問道。
“換你你信嗎?”
張奕之笑了笑道:“我是不會信,但是他給了我們一個信得理由,也是我們必須去做的事情,他是給了一個契機,我們隻需要把握,何必要去猜他的心思呢?”
龔起歎了口氣道:“有空嗎?能陪我去喝一杯酒嗎?”
張奕之這個不勝酒力的人,也歎了口氣道:“行吧,別喝太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