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允的姓氏,成為了楊曠最為重視的一個條件,姬家可以說是士族聯合的幕後主使,也是北境大戰的最大策劃嫌疑人,其家主姬冉,經由野火和暗香閣的合理調查,能夠知道的隻有這個人是個謀略型的男人,能夠布局完善的能力,連楊曠都自愧不如。
姬冉給楊曠的感覺,有點像是老太傅的感覺,不同以往的是,姬家並沒有強大的勢力,姬冉自己家族的實力很一般,也可能正因如此,才淡出了眾人的視線,藏拙的隱藏起來,還有一點,姬冉感覺喜歡拿別人做棋子,就比如吳家,被姬冉當做試驗品推給了楊曠殺雞儆猴,完全沒有原則,這樣的敵人,對楊曠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姬允的到來,或許並不是姬冉的授意,但是楊曠不能說不防著他,剛才不殺他,確實動了惻隱之心,其次也是礙於姬冉的實力不能太過輕舉妄動,說句實話,剛才出手的殺招,實際上是一時的判斷所定,不能和現在同日而語。
煩惱啊,他的煩惱有誰能夠替他分擔呢?
話說回來,看著司馬元帶他觀看修築的防禦工事,城樓加高了足足一尺,而且修築的箭樓十分的密集和隱秘,能夠讓敵人在攻城時很難發現其中的精妙,也就是說在這些隱秘的箭樓放冷箭的時候,敵人會找不到發射點而被打得五花八門。
還有新加固的城牆,厚度足以抵擋攻城器械的攻擊,龔起備好的投石器看來是要被這些工事給防的死死的了。
這些東西,司馬元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完成的太棒了,真的不是過分的吹捧他,這家夥真的對防禦很有一套,楊曠目前對司馬元的評價在心裏是越來越來高了,可以說假以時日,這個驃騎將軍足以擔當起防禦的大將。
“司馬元,”楊曠想著喊道,“你很不錯,下回想要什麼官職,盡管開口,本將能滿足的,一定滿足。”
司馬元一聽心中別提多高興了,但是他可不能就這麼開口了,即使心裏再想要獎賞,嘴上卻說道:“末將隻是盡了本職,但求不辜負大將軍期望,別的不敢多想。”
他這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楊曠的火眼金睛,笑道:“好吧,那就下次再說,眼前戰事即將爆發,你做的這些,能為我們增加很多勝算。”
“遵命!”司馬元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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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境內,四十萬大軍不知多少次無功而返的消息司空見慣的傳遍了全國,百姓對此習以為常,畢竟有古勁鬆那位天下第一名將守在對麵,想要跨過去如同登天之難。
但是這一次不能再習以為常的,本來內心毫無波瀾的百姓在得知南夏主帥被古勁鬆刺殺時,都報以無比的震驚和驚恐,南夏主帥帶著那麼多的兵力,一次次敗給古勁鬆也就罷了,可是這次連性命都丟在了那邊,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這個消息傳遍了天下,當然也在南夏全境引起的滔天的波浪,舉國都在為之動蕩。
南夏朝廷是第一個坐不住的,立刻就有夏帝著急群臣緊急議論南夏主帥的繼承人選,軍隊不能長時間沒有主帥,必須要有一個擔得起重擔的將才頂上去,於是朝野上下爭議一片,一麵是避戰派的唯唯諾諾,一麵是主戰派的激烈言辭,雙方都在謀定各自的主帥人選,南夏還有三位天下名將,論將才其實人才充足,問題出就出在這些大將的理念不同。
於是就有避戰派保舉的保守將軍,也有主戰派保舉的好戰將軍,雙方在朝廷上差點一度激發了兩派之間的爭鬥,幸好夏帝的威嚴鎮得住場麵,要不然勢必會引起動亂。
誰都想不到,南夏主帥的突然暴斃會造成如此之大的損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古勁鬆這一手勢謀劃已久的,
在一個地方,逍遙翁帶傷來到了一處暗房,他自從上次負傷就被遣送回國,至於委派他的朝廷,也因為他的保衛實力選擇放棄這個高手。
對麵坐著的是上一次楊曠在墉城遇見的女尊主,還是那麼的高冷美豔,隻是少了那些殺氣。
“逍遙翁,你失敗了呢。”女尊主還是那麼的不客氣。
逍遙翁苦笑一聲道:“我不跟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毛丫頭計較,你沒有直麵過那個怪物,又怎麼能體會到那種無力。”
“敗了就是敗了,你不應該找借口老頭子。”女尊主輕蔑一笑道:“武力不足謀略補,謀略不足勇氣補,你空有天下高手的武力,頭腦卻很難堪,不說你失敗,難道還要安慰你不成。”
女尊主的言辭雖然尖銳,但不失為真理,的確此戰過後,逍遙翁深深感到自己的渺小,即便是活了一把歲數,也覺得不夠看的,無論武力謀略,他都不是古勁鬆的對手,連他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你這丫頭的話說的我很高興。”逍遙翁虛心的接受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