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
“末將在!”
“以後這些東西就別弄了,我不是很喜歡,”楊曠給出了意外的答案,“念你無意,本將就不追究了。”
司馬元吃驚的一愣,隨後很是失望和慚愧的低下頭道:“末將知錯了,下不為例。”
“嗯。”楊曠確實不怎麼喜歡,正好借這個機會壓壓司馬元的銳氣,並不是猜忌他,可是該有的威嚴一定要有,他不能就這麼一路誇獎下去,不得不說司馬元幹的太漂亮了,凡是他能想到的都被司馬元做到了,沒想到的司馬元也做的很好,於是更加不能驕縱這個有才之人,一旦讓他驕傲過頭,就會令他目空一切的。
楊曠來到那個大的誇張的帥椅前,別扭的坐了下去,舒服的鬆了口氣,這一路舟車勞頓,好不容易坐下,再加上這身上的盔甲著實笨重難受,此刻的休憩竟是如此的享受。
“大將軍,末將多嘴一句,我們是要跟北唐開戰了嗎?”司馬元盼著下一仗很久了,北唐壓在北邊,讓他們無比的難受,北唐商隊遇襲竟然還誣陷到了他們頭上,這叫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楊曠能夠理解司馬元的心急,對方隻是個專注戰事的將軍,哪裏知道政局鬥爭的複雜,他總不能告訴司馬元說是自己人策劃而為了讓他無暇顧及士族吧,於是考慮了一番,道:“沒錯,是要開戰了。”
“那太好了,大將軍這次也能帶著我們把龔起給揍跑!”
“揍跑?”楊曠輕笑一聲,道:“司馬元,這一回跟上次或者以往都不同了,這一仗是生死之戰,是可以定奪兩國生死存亡的大戰,恐怕要打很久,而且這次如果我們獲勝,一定是要將龔起殺死在這裏,不是光揍跑他那麼簡單了。”
隨意說出的實話,蘊含著多少複雜的關係在裏麵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楊曠抱著殺死龔起的決心而來,而龔起也是抱著殺死楊曠的心而來,這一場大戰不僅僅是擊退那麼簡單了,是一定要決出兩國命運的大戰。
被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震驚的司馬元陷入沉默久久沒有說話,他一個將軍,不能像大將軍考慮的那麼多,這也是他僅能獨當一麵不能勝任大將軍一職的原因,大將軍要策劃的,和要麵對的,都是舉國的希望和存亡,那是多大的壓力,是都要壓在一個人的身上。
大將軍,對內要迎合國內局勢,對外要窮盡計策對敵,肩上的擔子太重,況且敵人還是天下名將之一的北唐猛虎,換做以前的大司馬趙括,簡直是不夠看。
楊曠沒有太多的憂慮,對於還沒有打的戰爭,他一向不會先消磨自己的士氣,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道:“去把聶辰席叫來,本將有話問他。”
於是司馬元立刻出去喊來了聶辰席,後者一進帥帳,就“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高呼:“屬下見過主子!”
楊曠不悅的皺起眉頭,看向司馬元的眼神也不一樣道:“你難道沒有教他,在軍營中要喊大將軍嗎?”
“末將失職!請大將軍治罪!”司馬元自覺的跪下請罪。
見到突然而然的變故,聶辰席冷汗直冒的改口道:“是屬下口誤,屬下口誤,大將軍恕罪!”
“罷了,都給本將起來。”楊曠作勢抬抬手,兩人才慢慢起身,一點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在給他們二人樹立這個軍營鄴城是誰做主後,楊曠的神情才緩和下來道:“聶辰席,你把北境的十萬大軍訓練的很好,本將決定授予你治軍校尉一職,可好?”
“多謝大將軍提拔!”聶辰席當然知道這位大將軍說的話根本不需要向朝廷請示,立即叩謝恩典。
“嗯,你滿意就行。”楊曠道:“還有一件事,本將這次前來又帶了三萬新兵,你覺得多少時間能大概的訓練好?”
聶辰席想了想,估算後道:“兩個月。”
這個倒是跟楊曠的預期不太一樣,惋惜道:“真的不能快一點嗎?”
“主.......大將軍,這事急不來。”聶辰席難辦的說道。
“好吧,那就兩個月吧。”雖說時間很趕,但是總不能強人所難,於是道:“其實本將對這些事情不甚了解,這次的戰爭,還得靠二位努力了。”
司馬元馬上回答道:“大將軍不必如此,大將軍有千古之才,而末將做這些都是本職。”
“你們能如此想甚好。”楊曠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們實話告訴本將,若是真麵對敵唐軍,我軍跟唐軍的戰力比是多少?”
“一對三,一是唐軍。”聶辰席想都不想答道,完全沒看到司馬元尷尬的眼神。
楊曠沉默了會,道:“原來如此,你都這麼說了,那一定是真的,你是怎樣計算的?”
“很簡單,屬下看過龔起的騎兵親衛,也抽空見識過北唐士兵的訓練,那都是大將軍不在的時候屬下擅自懇請司馬將軍做的事情,而一對三,是保守的估計。”聶辰席說的很詳細,這更讓人信服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