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的有些微妙,但是商帝個人而言,是毫不忌諱的,他從來都是仁德的,不會因為臣子的功高蓋主而有猜忌心,所以愣了下便馬上繼續說道:“那麼就賞賜萬兩黃金吧,反正他也會好好的為南境防線投入的,早晚都要用的。”
“陛下聖明。”謝量海馬上搭腔道。
老王爺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又馬上道:“南境戰事已平,是不是聯姻的事情就這麼算了,臣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遲早是要打的........”
提到了這個事情,連自己兒子都沒有說通的商帝自然會有些反感,道:“不行,曠兒的性命尢關重要,不能冒這個險。再說朕已經讓陳坤提出了和親,就看唐帝那邊是怎樣了,總不能讓朕收回成命吧!”
見商帝態度如此堅決,老王爺不敢有違,便說道:“陛下息怒,臣沒有想那麼多,讓陛下生氣了。”
“沒事,王兄無需多慮。”商帝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心神再次有些紊亂。
總而言之,南境在最小的代價下擊退了南夏的四十萬大軍,是史無前例的大勝仗,這一勝利無疑減小了大商大部分的壓力,讓商國可以安心地對付北境的事情。
而整個商國,無論皇族士族亦或是平民百姓,都得知了這件令人振奮的大勝,無敵的戰將,又一次書寫了屬於自己的傳奇,舉國都對古勁鬆大將軍充滿了感激和敬仰,一個無形的信仰,便由此誕生。
兗州州牧接見了突然來訪的姬冉,這個人並沒有在楊曠巡撫的時候遇見,本來他是在楊曠鎮壓的名單上,若不是北唐商隊遇襲,他也不會幸免。
如今士族幕後的姬冉來找他,他也是欣然接見。
“州牧大人看樣子笑的很吃力啊。”姬冉一上來就是不客氣的宣言,引得兗州州牧身旁的鐵鎖有些不爽。
好在州牧冷靜的讓其不動,自己回答道:“姬冉,我見你可不是為了鬥嘴的。”
“我想不行嗎?”
“你——”鐵鎖忍不住指著他。
姬冉不為所動,側目看去道:“你就是上次在洛陽被楊曠殺的片甲不留的人吧,要是你在我手下,早就宰了喂狗,還讓你活到今天。”
鐵鎖被說的啞口無言,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州牧按住了他的肩膀,道:“好了,別說廢話了,本官知道你為何來,也知道你想對付的是楊曠。”
“誰說的?”姬冉再次給出不同的回答,“我從未說過楊曠是我的敵人,把我想的這麼簡單的你,是不是覺得有些無奈啊?”
州牧眯起雙眼,道:“本官也沒有要對付楊曠的意思,畢竟他上次還放過了鐵鎖等幹部,這份情麵,本官不會忘記。”
姬冉笑了起來,道:“你先別急著說立場,我今日來找你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要對付楊曠。”
“那本官猜,是為了南境的大勝而來的把。”
“嗯,這次有點對了。”姬冉不知道又在醞釀什麼事情,他這個人城府太深,手段太狠,就連老太傅在世時也是頗為頭疼,如今掣肘已無,他還會有什麼顧及。
州牧給了鐵鎖一個眼神,鐵鎖便識趣的退下了。
留下的姬冉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對他說道:“在我臉上留下這道疤痕的人,我一直都記得,不是我放不下,而是這世上容不下他。”
“你是說........”兗州州牧好像猜到些什麼了。
“如今的商國,能夠有勢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除了楊曠,便隻有你我了,其實要不是上次我策劃了商隊遇襲的事情,你估計也逃不過楊曠的鎮壓。”
“話說的太早了吧。”
姬冉冷笑一聲道:“不要自我欺騙了,楊曠怎麼會放任你這個州牧把持的大勢力而沒有任何約束呢?你要麼趁早與我聯手,要麼繼續這樣。”
州牧沉默了半晌,問道:“你這麼有想法,為何不兼並本官的勢力或者發展自己的勢力,這麼多年依舊是那個規模,靠的都是別人的力量。”
“你了解的,我不喜歡控製太大的勢力,我也沒那個能力,我隻是想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要不然我會被老太傅壓著那麼多年?”既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話你到說對了。”州牧歎了口氣道:“好吧,那麼就南境這一次的大勝,你想幹什麼?”
姬冉擺擺手道:“你又錯了,誰說我就一定要幹點什麼?我隻是來找你談一談的。”
“你就確定我一定會認同你?”
“不確定,但是我有很大的把握。”
“如果你說了我也不同意呢?你不會擔心嗎?”
“不會。”姬冉露出了邪笑道:“你要不是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敵人,你就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兗州州牧仿佛看到了一個餓極了的狼,饑不擇食。